“讓路。”喻茂實見到前方聚集一堆看熱鬧者,目中閃過寒光,一袖甩出,音爆現。
這一袖子下,大地掀起近五米高,前方圍聚的一堆人被轟向兩邊,口吐鮮血而亡。
這還是喻茂實怕石沁渝沒見過血,留了力,否則剛剛的嬌柔少女直接碎顱,前方擋路人等會化成血霧。
“請。”一袖后,喻茂實又換上笑臉面對石世鳴二人。
虛丹境氣勢一出,所有人避退,至于找麻煩?提都沒人敢提。
王莊人雖多,但全部加起來都敵不過喻茂實一人。喻茂實只要想,花費點時間就能將王莊屠光。
石世鳴嘴唇動了動,強壓下嘔意,沒敢開口勸喻茂實,或許,這才是九域人的真實顯照?
如果九域的人都這么兇殘、可惡,他兒子一定過得很難受,不好生存。
石沁渝直愣愣盯著眼前一切,她雖第一次見死人,卻反常的沒有任何嘔意,能平靜對待。
石沁渝突然想到她親吻石焱拳頭,讓石焱不要殺人,束縛殺性的畫面。
若九域都是喻茂實這般的人,那她不是害石焱嗎?
石沁渝有些后悔,這一次見面后,一定要取消那一吻。
與其石焱在九域被人殺,石沁渝寧愿石焱變成大魔頭,石焱可殺別人,別人不能殺石焱。
“于老師?我們還跟石沁渝嗎?”一膽子大些的少年,抿了抿嘴唇,湊近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于老師咬牙:“跟。”
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九域絕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兇險都隱藏在暗中,從降臨九域到現在能這么安穩,全都是靠喻茂實一人。
喻茂實帶著石世鳴、石沁渝已進入王莊,才落下不過二十米,周圍人的眼神就變了,盯著地上不小心掉落的銀子垂涎萬分。
不敢想象,她們若是離喻茂實太遠,會有什么凄涼下場。
王氏客棧,王莊最中心,緊挨王氏宗祠,也是王莊最大的一間客棧。
客棧門口。
石沁渝還未進入,一男子靠了過來,手掌無聲無息抓向她口袋。
“小偷?”石沁渝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感知如此靈敏,下意識一掌推出,這一掌推出后,靠過來的男子頭顱掉地,脖頸傷口呈撕裂狀。
石沁渝呆在原地,沒有嘔意,只是不敢置信凝視自己手掌,剛剛發生了什么?她只是輕輕一推啊,只想將對方推開。
“對方只是名普通人,你現在是搬血境巔峰武修,從氣感境提升到搬血境巔峰,隔著境界太多,不適應是正常的。”喻茂實見石沁渝呆立原地,溫柔解釋道,表面溫柔,心中不知多么心疼,他的虛丹境本源,耗費本源將兩名普通人提升到先天,真不值!
整個九域沒人會這么干,除了他這個被強迫的。
靈藥靈丹那么多,慢慢提升就是了,甚至那些下域的天驕,從小天地精華穩定根基,待修煉時,可一日破數境。
“沁渝你沒事吧?”石世鳴離得最近,擔心問道,在喻茂實幫他們提升后,他就發現了自身變化,一腳能將地面踏出很深的凹陷,比電視劇中的武俠功夫強太多了。
石沁渝能一掌將人推死,也就不足為奇了。
“沒事,爸,我們進去吧。”石沁渝恢復冷靜,搖頭拉著石世鳴進入客棧,她已開始習慣九域。
這時,于老師等人也跟了上來,見到地上尸體,一個個嘔意難耐的同時不解盯視石沁渝,石沁渝什么時候力氣這么大了?怎么做到的?
客棧內,喻茂實花費一枚靈幣,選了最好的三間房,其實一枚靈幣都花不了,但喻茂實身上沒有再小的錢財了,多余的買了酒菜。
于老師等人羨慕望著石沁渝在客棧老板熱情的招待下上樓,去住最好的房間。
他們錢財不多,只能擠一間最差的客房,七人擠在一起。
期間,一少女動了心思,看客棧老板等人的反應,她就知曉那靈幣數額巨大,于是想用那枚靈幣沒花完的錢給他們選房間,可惜客棧老板不上套。
天色漸晚,星辰出現。
石沁渝站在三層窗口,望著右方宗祠那邊的篝火,似在舉辦篝火晚會,街道堵得水泄不通,好像王莊的人都到了。
“喻先生,他們那是在做什么?”石沁渝好奇問道。
喻茂實正在準備靈藥、靈丹,準備將石沁渝與石世鳴提升到先天境,這樣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聞言,喻茂實走到床邊眺望,回答道:“好像是在舉行什么儀式,我下去問問。”
話畢,喻茂實下樓去問,沒有多久,喻茂實重新進入房間。
“王莊遷移祖墳,不是什么大事。”喻茂實輕笑,他有一句話沒有說,棺材上長白毛,王莊的人可能覺得不吉利,準備將祖墳遷到別處,原來就在宗祠地下。
石沁渝似懂非懂點頭,石世鳴正好進入房間,開始提升,破先天。
夜半房間內。
于老師帶著六名學生擠在床上,身體時不時顫動一下,神情痛楚、掙扎。
睡夢中,是一無邊無際的黑暗,于老師站在一處古代建筑房檐頂端,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腳下是層黑霧,不知高低。
黑霧中有一塊地方有缺口,順著缺口望下,是一方宗祠,宗祠上掛有一牌匾,王氏宗祠。
在王氏宗祠中,好像跪著一人,身體怪異扭曲不住在地面啃食什么。
于老師睡夢中很清醒,但她發現控制不了自己,一步步接近房檐邊緣,沒有任何停頓,跳了下去,正好跌入黑霧缺口處,跌入王氏宗祠。
于老師在空中尖叫、驚叫,最終在一聲砸中木質的重響下,歸于寂靜。
于老師依稀看到,自己砸中的是一木棺,這木棺年代久遠,腐朽不說上面還長有白毛。
身下鮮血在白毛木棺蓋上擴散開來,將白毛染的鮮紅無比。
神情恍惚,等再清醒時,于老師又出現在屋頂,一步步走向房檐邊緣,然后又是同樣的動作、結局。
一次又一次周而復始。
“于老師,于老師?”就在于老師快瘋了時,他被床上的其他人搖醒,先呆滯片刻,然后重重吁出一口氣坐起,渾身衣衫已被冷汗打透。
剛剛那夢,太恐怖也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