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個樣子,表面上看上去副慫得不行的姿態。
其實有時候膽子比鬼還大,冷不丁就有可能會做出些讓人猝不及防的事兒起來,簡直不知道該說她些什么好。
“秘密出行,用不著私人飛機,不然會打草驚蛇。”就在唐歡以為晏不渝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沒有想到他竟然解釋了。
有點小害怕。
該不會真的看了她的美貌吧?
這位大佬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用不著胡思亂想,放心,看不上眼你。”
晏不渝半點都不留情面的直接戳穿了她。
畢竟曾經兩個人之間是那么契合啊,相處了那么久之后,很多東西都像是已經鐫刻在骨子里了。
他幾乎只要看他個眼神就能猜測得到,她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花花腸子。
唐歡驚悚:…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邊境這種地方,歷來都是三不管地帶,畢竟這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而且個個都強悍的很,根本就不會服從所謂的法律和規矩,只存在弱肉強食和勝者為王這樣的叢林法則!
唐歡下了飛機之后,就明顯感覺到有種野蠻生長的氣息。
機場外面有無數拉客的出租車,車子破破爛爛,司機幾乎全部都是光著膀子的大漢,偶爾瞧見兩個女司機,臉上也寫著老娘不好惹。
為了爭著搶著讓唐歡行人上車,幾個拉客的司機差點沒打起來。
到最后發現有專車來接之后,頓時那些司機就謹慎小心起來,也沒有再互相罵罵咧咧,反而是散開了。
看得出來很有眼力勁兒,知道在這種地段上有專車來接,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小人物。
晚上下塌的酒店,據說是當地最好的酒店。
結果其實就是個簡簡單單的房間,里面放了張床,安了熱水器,跟街邊小賓館似的。
唐歡正準備脫衣服洗澡,結果就發現條蛇拱開窗邊的簾子,默默爬了進來。
她還跟那條蛇對視了眼,緊接著就嗷嗷叫了聲。
保鏢兼助理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晏先生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房間里沖了出去。
速度這么快的嗎?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身份才是保鏢,身手居然比不過晏先生!
心肝脾胃腎都感覺被扎了遍!
晏不渝腳將隔壁房門踹開之后,就直接去了浴室,然后順便還將浴室門給踹開了。
聲音太響,以至于唐歡嚇得拿著拖鞋的手都抖了下…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眼,面面相覷。
唐歡只腳光著踩在地上,以種十分奇特的姿勢蹲著,另外只手上拿著拖鞋,拖鞋穩穩的按住了蛇頭,依稀看得出來那條蛇還在垂死掙扎,好像動了下。
唐歡索性又腳踩了上去。
只聽到聲細微的破碎聲,應該是蛇腦袋被踩碎了。
“干啥,有事嗎?”
晏不渝突然間有什么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感覺,面對這種彪悍的場景,他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有點多余。
于是只能干癟癟的說了句,“…沒事。”
唐歡都已經蹲在地上蹲了半天了,晏不渝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下,“蛇已經死了。”
氣氛頓時就尷尬了。
小仙女不要面子的啊?
就這么明晃晃的被人提醒她已經憑借己之力搞死了條蛇,總感覺好像有那么丟丟的彪悍。
唐歡瞅了眼浴室門跟房間門,這種破地方有把鎖已經算不錯了,被那么兇殘直接兩腳踢開,門都已經不成樣子了。
唐歡突然間還覺得有點小感動,“大佬,看不出來你這么關心我的小命啊!”
晏不渝直接否認道,“你想多了,并沒有。”
唐歡完全沒有注意他的否認,而是再接再厲的慫恿道,“要不然找個廚師把這條蛇爆炒了吧,多放蔥姜蒜跟辣椒,就當是我請你吃宵夜!”
晏不渝:…
臉色漸漸陰沉。
根本就由不得晏先生不生氣嘛,人家那么傲嬌地否認,想著你可能還要傷心小會兒,結果你直接扯到了吃宵夜上。
“我不吃蔥姜蒜跟辣椒,也不吃蛇。”晏不渝陰沉著臉色拒絕了。
我的媽,那里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蔥姜蒜跟辣椒這么重要的調味品,你居然都不吃,簡直太慘了。
最重要的問題是你不吃,可是我想吃啊!
爆炒蛇肉,而且還是原生態的野生蛇,想想口水都下來了好嗎?
“這要是不吃了吧,感覺有點浪費…”唐歡邊感慨嘆息,邊暗搓搓的看著晏不渝。
半個小時后。
唐歡坐在桌邊靜靜地看著青椒炒蛇段流口水,然后默默的伸出了筷子去。
吃之前還假模假式的問了下晏不渝,“大佬,你真的不吃嗎?”
晏不渝心冷笑,我還不了解你?
你個人能將這盤吃了,而且還能再來盤!假模假式的在這兒邀請別人,實際上我要是真拿起筷子來,你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樣子。
但是瞧見唐歡埋頭吃東西,完全沒有將任何注意力分散到他身上的時候,晏不渝又覺得心里詭異的不平衡了。
然后冷不丁就開口說道,“野生蛇里面其實是有很多病毒的…”
“而且有些病毒就依附在它坑坑洼洼的那些肉瘤上,即便是經過高溫爆炒,可能也殺不死那些病毒。聽說全世界有不少人因為貪吃,導致最后得了些無法治愈的病。”
晏不渝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但是又有理有據,讓人不得不信服他。
“大佬,你別說了…”你再這么說下去,誰還能吃得下?
晏不渝如她所愿,說了堆之后不再說下去,但是最后還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笑了下,“沒關系,我就是隨口說而已,你多吃點。”
這個鬼畜的賤人!
辣雞統深深嘆了口氣,唉,我反派爸爸這輩子可能就是單身的命吧。
黑洞無情的給它補了刀,“放心吧,他不僅僅是這輩子,還有之前很多世和往后所有的生生世世。”
我反派爸爸是想起了上世的許白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