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很緊張。
自從霍城那天夜里說,等到周歲宴之后,希望兩個人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就很緊張!
她其實是個在感情上有潔癖的人。
接受不了跟自己在起的時候,對方心里還有其他人。
因為她本來個人在這世上,就已經足夠孤苦無依了。
憑什么在感情上,還得不到自己應有的幸福?!
所以唐歡還真的很擔心,萬要是霍城非要拉著她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話…
結果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她都還沒有想好應該怎么做,結果就發現綠帽子都已經快戴到自己頭上來了!
事情還得從這周歲宴說起。
此時前線戰事吃緊,霍大帥也不可能為了長孫女的周歲宴,拋下前線的戰事不管甩手回來。
于是只能讓霍峰在周歲宴前天急匆匆趕回。
但是信上雖是如此安排,可直到周歲宴當天結束,也沒有瞧見霍峰的身影!
從前線到鄆城,如果快馬加鞭的話,應該用不了天時間。
按理來說,霍峰應當在周歲宴前天夜里就能夠抵達鄆城!
但始終未見蹤跡。
席錦月當時便有些忐忑不安,她是個從未經歷過風雨的女子,但凡有些事情超出了預期,便會覺得六神無主。
但是為了自家女兒的周歲宴,不得不支撐下去。
原本以為,只是霍峰在半路上耽擱了而已。
卻沒想到,足足等了兩三天,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等到第三天傍晚時分的時候,才有乞丐敲響了大帥府的門,說是有人委托他送封信過來。
席錦月將信打開之后,立即便昏死了過去——
“霍大少在我寨做客,若想讓他平安歸來,煩請備好十萬通兌銀票,由霍三少霍城親自送上我寨。否則,霍大少身首異處,有怪莫怪!”
三房院子內。
“我聽說,你有事情要找我?我還聽說…你有東西要送給我?”
霍城在唐歡旁邊似笑非笑的坐了下來。
唐歡瞧見他這副狐貍的模樣,就有種心虛的感覺。
“嘿嘿嘿…”干巴巴的笑了兩聲。
然后悄咪咪的從自己身后抽出來兩個荷包。
“我最近新學的刺繡,你覺得怎么樣?特意繡了兩個荷包,你個,我個。”
霍城頓時就來了興致,“所以你讓人叫我過來,是來給我送定情信物的?”
唐歡繼續嘿嘿嘿的笑著,然后趕緊將其只荷包塞進了霍城手里。
仿佛生怕自己要是慢步,就會被拒收似的。
霍城將手里的荷包拿上來,放在眼前瞧了下。
本來以為會見到個格外精致的小玩意兒,結果真的瞧見唐歡繡的錦囊時,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個…
丑是真丑!
繡的是…
霍城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看瞎了,然后加上了不少的想象力,才能依稀辨認出來,這難不成是兩只手牽手的小人兒?
“怎么樣,覺得喜歡嗎?”
唐歡看見霍城認認真真的直盯著那只荷包看,于是興沖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