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逝,莫教授遲遲都沒有在喪尸病毒的研究上有任何突破。
軍方高層也逐漸喪失了耐心。
隱約覺察到了其中的貓膩 想當初,喪尸病毒最開始爆發的時候,應該是最好遏制的時候,但是莫教授的研究,卻始終都沒有下文。
好不容易有一點突破,似乎是因為其得意門生來了京都基地。
而那個得意門生,恰恰是凌沉。
當凌沉從京都基地消失之后,實驗再度陷入了瓶頸階段,盡管莫教授說是因為病毒的實驗已經進入到關鍵時期,所以馬虎不得,只能夠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試錯。
但是試錯了這么久,都沒有個結果,這就很尷尬了 軍方的人在過了不到半個月之后,終于對莫教授徹底失去了信心。
“歡歡,哥哥現在往你身體里注射一種藥劑,可能會產生不良反應,你稍微忍著點,好不好”
凌沉俯身,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盯著唐歡,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說道。
唐歡現在已經疼成了習慣,也沒有力氣像最開始那樣滿地打滾。
只是像死魚一般,沒有半點神采地稍微動了動腦袋,表示知道。
疼到對整個世界的狗屁規則,已經到了幾欲毀滅的地步憑什么沒有大運道的人,憑什么注定平凡的人,就一定要隨即成為氣運者的踏腳石憑什么她從最開始想要安安靜靜的當個人,到退而求其次,想要平平安安的當一只喪尸,這種極其普通不過的愿望,都要被一逼再逼 這些天以來,凌沉為了救她,一直在沒日沒夜的做實驗。
她已經不知道被注射了多少藥劑進身體里。
有些藥劑注射進去之后,沒有任何感覺。
有些藥劑似乎藥性特別霸道,注射進去之后,就像被舔食者攻擊了一般,痛得她渾身抽搐。
凌沉小心翼翼的將剛研制出來的藥劑,推進到唐歡身體里。
沒過多久之后,唐歡開始劇烈抽搐。
蜷縮成一團,嘴里發出低低的哀嚎聲。
她自從被舔食者傷到,疼得麻木之后,就很少出現這么劇烈的應激反應。
如此劇烈抽搐,只能說明,藥劑推進身體里之后的反應比舔食者的涎液還要厲害 唐歡已經絕望了。
疼到絕望,整個世界仿佛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凌沉看她蜷縮成一團的樣子,忍不住拼命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腦袋。
坐在實驗臺旁,將臉埋進雙膝之中,就像小時候那樣,低低抽泣。
為什么他會是這樣一個沒有用的廢物為什么他就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為什么時間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他就是想不出解決的法子 那低低抽泣的模樣,既絕望又寂寞得令人心疼。
當有人敲了敲實驗室的門,說軍方已經派人將莫教授送過來的時候,凌沉才緩緩從地上起身。
莫教授 凌沉緩緩走出實驗室。
既然現在想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他不好過,那也不能夠讓別人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