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沒有陷害忠良,一切有理有據,是圣上裁決。”軒轅武不卑不亢地說道。
瑞王氣得直喘氣,“王公貴胄,世家大族,哪一個沒有些陰私之事有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你為何非要揪著不放非要鬧到別人抄家滅族的地步”
“不是武揪著不放,武忠于圣上,圣上下旨抄家滅族,自有圣上的道理。”
軒轅武始終將圣上旨意放在第一位,讓瑞王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你要說他是個傻子吧,可偏偏恰恰是這個傻子,在當上錦衣衛都督之后的短短時間內,讓所有世族都心驚膽顫,唯恐有一日落在他手中。
可你要說他不是個傻子吧,他又愚忠得很,皇帝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半點都不懂得放水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身上背負著這么多血債,這么多業障,難道就不怕會報應在我的歡兒身上嗎,啊”
說到底,這才是瑞王最為氣憤的一點。
他信命,也信因果循環。
他甚至覺得,他的女兒之所以體弱多病,極有可能是因為他上陣殺敵,血債太多而今這個軒轅武背負了這么多條人命,到時候如果報應在歡兒身上的話,那可怎么得了 軒轅武聽到這話,瞬間沉默了下來,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瑞王瞧見他這個模樣,頓時火氣更盛,“滾滾滾,趕緊滾出去。”
在瑞王書房里受了一通脾氣之后,軒轅武這才去找唐歡。
軒轅武站在后花園門口,靜靜的看著正在花園里,展示著自己那些花拳繡腿的女子。
她的身子骨比起上輩子來,似乎要好上不少,估摸著是因為她有意鍛煉身體的緣故。
唐歡見軒轅武來了,收好自己的太極,蹬蹬朝他跑了過去。
近前來才覺察到,他身上的血腥之氣嗆人得很,差點沒將她嗆得一個仰倒。
估摸著,又是殺人了。
唉,心情復雜。
唐歡總有一種錯覺,仿佛下一個變成刀下亡魂的,會是她自己。
盡管心里擔憂害怕,卻又只能將一切都按捺住,盡量不表現出來,如若不然,恐怕死得更快。
“軒轅武,我給你繡的鴛鴦香囊呢”唐歡眼尖地瞧見飛魚服下擺滴落的血漬,卻只能逼自己移開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嫌丑,然后扔掉了吧”
軒轅武從懷中將香囊拿出來,“不是。是因為今日行刑,擔心弄臟了,所以收起來了。”
唐歡眉飛色舞的感慨,“仔細一看,我這第一次刺繡繡出來的東西,也還行,沒有丑到見不得人的地步。”
軒轅武“”
她心里對自己繡出來的東西,是真的沒點數。
東宮之內。
太子殿下亦是心情愉悅。
那些被抄家滅族的世家大族,表面看來是錦衣衛抓住了他們的錯處,于是如千里之堤一般,迅速被擊潰。
但實際上,錦衣衛之所以能夠查的到他們,歸根究底,是因為他派人暗地里給軒轅武放了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