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她心,你怎么不怕寒我心呢?”夏靈質問他,“這房子你說轉就轉了,萬一呢,凡事都有個萬一,我們這么多年的打拼就拱手讓給你弟弟了?到時候你跟你弟弟這親戚還走不走?你撕破臉向他要,法律也是向他的,你靠什么把房子要回來?”
“反正我們也沒有孩子,房子不在了,住你家不行嗎?這么多年了,你爸媽一分錢都沒給咱們拿,咱們有困難沒地方住,他還不能分個房間出來、讓咱們先緩緩?”抱怨的話脫口而出。
夏靈聽了,反問他:“我爸媽的房子憑什么給我們?這么多年你上門,記著當初的事,不是一句爸媽都沒喊過?他們又說你什么了?咱們房子當初付付,手上的錢都給你媽拿去給致軍交學費,不是我去找我爸媽借的,這么多年,他們提讓咱們還的事了嗎?
楊致遠,你說話也講講良心,我爸媽是沒給什么錢,但是他們有手有腳,就我一個閨女,家里再難都沒上門來。你媽呢?你一個月工資交一半,家里弟弟妹妹都要你來養,你媽手里攢著錢也不給你弟弟付付,你媽就是大好人了?”
“不許你說我媽!”楊致遠眉頭擰得更深,帶著痛苦。
他注視眼前的女人,她坐在床上,就在他眼前,但她神色是分毫不讓的。
看著她,楊致遠感受到了時間的殘忍,他追她時,那個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齊雅,什么變成了提起錢就這么尖銳的婦人?
一種類似被欺騙的感覺升起。
頓了頓,楊致遠又道。
“我媽,她不容易,一個人拉扯我們兄妹三個長大。她是農村人,見識短,手里又沒錢,好歹是個老人,她拿不出錢,咱們也不能逼著她賣腎賣血來養我們…”
“呵。”夏靈冷笑了一聲,“反正不管什么都是你媽說得對,我這還有什么好說?”
楊致遠被她刺得難受,卻說不上什么。
他知道自己偏心,但是,齊家那邊他是真的熱絡不起來,一想到當年的事,他心里就難受…
而他媽,楊致遠自己都知道她身上是有很多毛病。
喜歡挑刺、話多找事,可齊雅這么多年不都過來了嗎?怎么今天就受不了?
“齊雅,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最后一次,咱們幫幫他們,我誓,以后他們再出什么事,我都不會再插手!”僵持了好一會兒,楊致遠服了軟。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開口閉口你媽、你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媽才是你老婆,我就是個外人!”夏靈聽到外面動靜,是有人偷聽。
“齊雅,我想你了…”楊致遠眸底帶著鉤子,雖然跟齊雅拌了幾句嘴,但是,他還是想把事情糊弄過去,跟她過夫妻生活。
但是,他想,夏靈才不想。
她故意刺激著門外的人。
偷聽的楊母是個炮仗,夏靈話音剛落,她當下忍不住的沖進來。
劈頭蓋臉,一手去抓夏靈頭,另一手向夏靈臉上扇,楊母去撕夏靈,一邊劈頭蓋臉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