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嘆氣。
她是個潑辣性子,養閨女卻跟養兒子似的,有什么話心直口快,從不壓在心里。
但上年齡的人,倒起苦水來就是沒有停歇。
“好了,媽,時間不早了我還是趕緊去吧。”夏靈知道白母脾氣,趕緊打斷她。
她匆匆的帶著兩個保溫桶下去。
小區附近都有網約的小黃車,夏靈用手機掃了一輛電車。
電車前面有踏腳的地方,兩個保溫桶剛好能放下,她一路就向學校方向去了。
這些年錢不好賺,趙父在高中附近弄了個煎餅果子的攤。
平時有城管趕,還有學校的保安驅逐。
但是,厚著臉皮留在這兒,終究有錢賺的,趙父一做也是很多年。
每天跟上班族一樣,早出晚歸。
夏靈一路從家到了學校,用了十幾分鐘。
現在是下午六點多,正是趙父忙碌的時候,學校下午放學,走讀的都從學校里被放出來。
三中在a市不是什么好學校,所以門禁也不嚴。
夏靈留了一個保溫桶給趙父,拎著保溫桶靠著自己現在這身體一副年輕模樣,成功在三五成群的學生里混進學校。
白妍妍,高二17班,學理科。
教室里沒人。
夏靈在學校里轉了幾圈,也沒找到人。
正想著攔個人問問,就聽到幾個吊兒郎當的學生從樓道盡頭出來,在說話。
他們手上夾著煙頭,染著黃毛,看著就不是什么好學生,嘴上也不干凈。
“今天下午約架你怎么沒去?回來不怕白妍妍找你事?”
“嘁,她再厲害不還是個丫頭片子嗎?回頭找幾個人拉巷子里教訓教訓,看我不弄得她服服帖帖。”
“就你?還弄得她服服帖帖,你有那本事嗎?一晚上幾次啊小子。哈哈。”
“幾次?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種人,這種流氓話。
作為白妍妍的哥哥,夏靈拎著保溫桶,面無表情的過去。
趙浩然警校出身,對付這種十幾歲的小年輕,他扭著胳膊手勁一加,一手一個、一手里還拎著保溫桶,一點不費力。
“嘴巴放干凈點!”她冷冷的道。
“你…你誰啊,管我們學校的閑事!”小黃毛被扭得嗷嗷叫,頭也抬不起來。
“我?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夏靈隨口裝個比,一腳把小黃毛踹開。
她這一腳看著腳重,其實她踹得是小黃毛腿心,人摔在那兒骨頭都沒什么事,小黃毛昏頭轉向,摔得不輕。
這邊,夏靈又是一腳把另一個黃毛送去跟他作伴,警告他們。
“再讓我聽到你們說白妍妍一句壞話,我卸你們一條胳膊!”
趙浩然常年做警察,臉一板,自然有種煞氣。
小黃毛這些打架斗毆的,本來跟警察就是天克,這時候被夏靈威脅著,抖抖索索,腦子里自動把眼前高大又好像練過的夏靈當成了黑幫老大。
卸一條胳膊?
夏靈是說把他們胳膊打斷,兩個黃毛自動腦補,夏靈找人把他們胳膊剁了…
“不敢不敢!”兩個黃毛腦補著,瑟瑟發抖,簡直要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