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澤越說越順,他小眼睛瞇了瞇,確定霧島芳子不可能因為一件沒發生的事就放棄自己的工作。
那帶著威脅警告的視線盯著夏靈,向夏靈道,“是吧?芳子?你快跟工藤先生解釋一下,這只是一個誤會。”
“哦?誤會?”工藤川撥弄了一下腕表,神色散漫的盯著夏靈。
此時,工藤川和吉澤的視線都盯在夏靈身上。
鏡片后帶著一抹嘲諷的光。
工藤川不以為,霧島芳子是真的想向他求救。
他也想看看,這女人這時候還要怎么辦?
她到底是真的求救,還是…目標改成了他,想欲擒故縱?
“吉澤經理,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騷擾我了。對不起,我選擇報警。”夏靈額頭再次冒出了汗。
她看著工藤川,請求道。
“工藤先生,麻煩你幫我報警可以嗎?”
不知道是不是穩固度下降,本源系統現在已經不能禁言她,只能用懲罰方式讓她認罪…
工藤川,夏靈的男人,他出現了,就說明他又是這個世界里、唯一不被本源系統影響的男人。
他愿意幫她報警,此時不報警更待何時?
雖然耳旁已經響起了本源系統接連兩次警告,女人白凈額頭旁邊,因為承受身體疼痛,而汗如雨下。
這四次警告,一次比一次來得嚴重。
這懲罰來得如此密集,夏靈靠著全身的力量才能勉強站在這里。
只是,搖搖欲墜的她,站在工藤川和吉澤面前,狼狽,卻不讓自己顯出一絲脆弱無助。
工藤川答應幫她,是好事。
如果這只是工藤川的把戲,夏靈也不在乎。
反正,她的人生如果靠不上工藤川,還要堅持自己走下去。
在這小小的衛生間里,不知道他們在這兒對峙了多久,這漫長忍受疼痛的時間,好像是一秒鐘又好像是大半輩子。
“好,我答應你。”低低徐徐的男聲從工藤川口中發出。
他眉毛微挑,神色里充滿審視和剖析,轉而,工藤川又順手幫了夏靈一個忙。
鏡片下視線一轉,落在吉澤經理身上。
“我幫你報警。吉澤經理,你今天要是沒什么事,一會兒還是跟我們一起去一趟警局,省得警察來了看不見人,又該逮捕我報假警。”
吉澤汗都流下來了,“工藤先生…不用這樣吧。只是個小小的職員而已。”
要是霧島芳子真的告了他,那同事的證詞應該也占很大的比例,以他經理的身份,只要去交待幾句,就沒人敢幫霧島芳子說話。
但這事情的大前提,是他得去先去家電區警告一番。
工藤川瞥他一眼,修長的手指撥通了報警電話,在電話里利落的說清了事情始末。
因為工藤川身份不同尋常,所以警察答應以最快速度出警。
“走吧,我辦公室有上好的咖啡,新來的咖啡豆,現磨的藍山,吉澤經理和霧島小姐跟我一起去嘗嘗。”
工藤川轉身。
他徑直向外,銀灰色的西褲包裹著修長結實的長腿,那從容矜傲的姿態,是篤定自己不回頭,吉澤和夏靈也不敢做什么小動作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