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這種東西,只是男人的一時新鮮,盛極而衰…”
夏靈:“不會的,娘,我自有法子。”
她唇邊微彎,一派秀美溫柔。
說著這樣口氣大的話,卻不會讓人覺得驕傲。
眸色沉靜淡淡、不卑不亢,好像是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折了這身傲骨。
而凌母看著她,仔細的審視。
從她這沉靜的神色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原本入宮前的憂心,消失了。
凌母嘆了一聲,“你啊…”
她的女兒活得比誰都明白。
對別人來說,這皇宮是囚籠,是富貴。
可對少女來說,這不過是一個比較大的院子。
在這個院子里,她是她自己,圣人是她的男人。
她對男人獻出一顆真心,卻又保持自我,若即若離。
如果凌母是男人,她也不可避免的會被這樣的女人吸引。
但是看著少女,凌母只覺得她太傻。
把自己放在天平上做籌碼,賭男人的真心。
但是,男人萬一厭倦了這段關系呢?
等他一抽身,她便粉身碎骨。
凌母注視少女:“望夕,這樣值嗎?”
“值?”夏靈又彎了彎唇,“從來都沒有什么值不值,只要愿意,怎樣都值得。”
她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如今看來是她付出的多。
但實際上,她付出三分,便要霽淵分。
她付出四分,便要霽淵的全部。
看起來,是她用情成癡,但實際上,真正深陷其中的人,只有霽淵。
夏靈和凌母閑聊。
凌母說,
,自從凌黎之去了吏部,整個人就像是改頭換面一樣,每天跟傅青衫一起,進步很快。
凌母說,等凌黎之能獨當一面,凌父就會從朝堂上退下來,國公府現在風頭太勁,容易被人盯上。
凌母這么想得開,夏靈也松了氣。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事。
她能游刃有余,凌國公府卻不行,凌父能急流勇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母女兩人談了心,凌母講了許多懷孕禁忌。
傍晚,霽淵又來了春華宮。
夏靈在宮院里散步,而男人暮光而來,那一身明黃的龍袍帶著帝王的淡漠,格外俊挺。
他進了春華宮,免了夏靈的禮。
靠近了,霽淵執起了夏靈的手,仔細的十指相扣,是夏靈最喜歡的。
他帶著她向宮里回。
“望夕,想不想出宮走走?”
他的嗓音略低,是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聽著霽淵的聲音,那順著背脊骨通向夏靈四肢百骸的,是一種說不出的酥麻,就像是被人輕咬在心尖上。
夏靈打了個寒顫。
霽淵攬了她肩頭,微擰了眉。
“冷?初春,給你家主子拿一件外袍來。”
“沒,不冷。”夏靈側身過去,
霽淵的手攬在她腰上,讓她能靠在他肩上,靠得更舒服。
夏靈抬頭,踮腳,輕吻了霽淵的側臉。
“陛下,臣妾剛才聽錯了嗎?你想帶臣妾出宮?”
一雙水眸晶亮的注視霽淵。
“嗯,沒聽錯。”霽淵捏了夏靈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