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她先前偷偷的親了他,笑容燦爛。
如今知道他利用了她,便又十分冷然。
“改日我再陪你出來,好好游玩。”姬文遠低聲的對夏靈說道。
作為皇帝,這樣出宮是十分危險的,尤其是現在的局勢剛定。
夏靈看他:“再讓你利用一次?”
她那鳳眸澄凈,又是說不出的譏嘲。
被她這樣看著了,姬文遠說不出話來。
他的皇帝,有些事情也是由不得他的,他抓不到那暗中隱藏的勢力,那早晚有一天,這隱患爆發,他可能就要因此送命。
“不會由下一次了。”姬文遠鄭重的道。
他也沒想到,霓凰竟然不愿意跟那暗衛走,讓那昭寧郡主的設計落了空。
霓凰…
是喜歡他的吧,所以才拒絕了這復位的機會。
雖然他囚禁她,但她,其實也什么逃跑復位的心思吧?
他們穿過了集市,坐上了馬車。
這一路,跟女人間隔了一人多的距離。
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就是不愿意和他并肩。
而追隨著她的背影,姬文遠想了一路,上了馬車,便向夏靈鄭重開口。
姬文遠:霓凰,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邊,這后位,便永遠是你的。”
馬車的聲響轆轆,夏靈抬眸。
女人白皙的臉龐上,那彎起的唇,笑意仍是淺淡。
順著這話題,她就向姬文遠笑。
“待在你身邊,你這輩子,后宮便只留我一人?”
姬文遠被問住了。
作為一個剛登基的皇帝,有許多的勢力,需要 后宮只霓凰一人,那是萬萬不行。
看著他沉默不語,夏靈倒是平淡。
她勾了笑,看著他。
“不行,是嘛?”
姬文遠眸深如海:“陛下為帝時,為未想著后宮只朕一人,為何要為難于朕?”
“為難?”夏靈挑挑眉,忽然笑得明媚,“姬二哥運籌帷幄,從來沒有失策過,如何說為難二字?”
“我說要召那玉竹侍寢,不過是為了氣一氣某人。姬二哥登基時,肯定查明了這事的真相。”
“現在拿這件事說話,就是為了堵我的嘴么?”
女人清悅的聲音幽幽,從容不迫。
穿得還是出宮時候的青布長袍,涂黃了臉。
出宮時,姬文遠覺得他如此穿著,仍然美艷俊俏。
但現在,兩人呆在同一輛馬車里。
女人又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口吻。
姬文遠看著霓凰,只覺得她看破了他的一切,又甘愿的陪他演了一場恩愛的戲。
如今戲劇收場,她便自然的又顯露出心性的涼薄,像是她對他的喜歡,也都是他一場錯覺。
看著她,姬文遠眸底暗了暗:“霓凰,朕不想再跟你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