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其實進行的非常順利,但是竟然把奶奶氣病了。
李少瑾的內心是非常內疚的。
用奶奶換這些東西,她肯定不愿意,因為以后她會有很多機會拍李瑩雪和顧廷舟。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自責沒用。
想想戰果,其實收獲頗豐。
而且這次還被奶奶抓到了顧廷舟和李瑩雪,事情說不定會提前曝光。
到時候照片一交,她應該可以獲得一兩年的安寧。
但是也只是一兩年,肯定會卷土再來的。
以后的事,也沒必要告訴宋缺。
但是宋缺給的溫暖是不容忽視的,不管什么時候,還是宋缺對她最關心,也可以毫無理由的站在她這邊。
“不用,我沒有什么計劃,我只要遵循一個成語就行,以靜制動,百戰不殆。”
宋缺的心里很失望,李少瑾還是不愿意把心事剖給他看。
等顧廷舟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大燈已經關了。
黃珍呼吸平穩,各項監控指標都正常。
而李少瑾睡在監護病床上,病床下面是個行軍床,宋缺躺在上面。
顧廷舟:“…”
兩個人都是睡覺的姿勢,并沒有說話。
宋缺背著的小包也不見了。
所以他和李瑩雪的事,宋缺說了還是沒說?!
顧廷舟想了想,如果宋缺說了,還是那句話,李少瑾的脾氣,是睡不著的。
那就是沒說。
所以他還得看著。
但是人家都有床,他睡哪里呢?
腳步聲把顧廷舟警醒。
顧廷舟張開眼一看,是李瑩雪在他面前停下來。
顧廷舟看向窗外,然后揉著頭坐起來:“天亮了,你這么快就來了?”
李瑩雪低聲道:“你怎么睡走廊呢?”
肯定是宋缺死皮賴臉纏著李少瑾,所以李少瑾心軟,就讓宋缺住進了病房,把他的床占了。
那他只能誰走廊的長椅了。
顧廷舟站起來道:“沒事,你要不要坐一下?”
李瑩雪的生物鐘是七點起床,放了大假,怎么也得八點。
今天起得這么早,一是旅店她害怕,顧廷舟就那么扔下她走了。
二是擔心照片的事。
她低聲問道:“宋缺跟我姐告狀了沒有?”
顧廷舟搖頭:“我迷迷糊糊聽到少瑾去外面買飯了,沒發脾氣,應該還沒說。”
按照宋缺的脾氣,有證據不可能不說啊。
那是等著洗照片呢。
還是其實根本就沒有照片?
李瑩雪回憶了一下,她就什么聲音都沒聽到。
她點頭道:“你看著宋缺,我去外面找找我姐,看她拿多少東西。”
顧廷舟道:“去吧,跟你姐早點回來。”
李瑩雪下樓之后,正好在側門的粥鋪門口看到了李少瑾。
李少瑾領著好幾個白色塑料袋,里面是飯盒,應該就是早餐。
看樣子她和顧廷舟也有份。
李瑩雪迎上去幫李少瑾拿。
李少瑾沒有拒絕。
李瑩雪的心里越發安穩起來,李少瑾沒有發脾氣,當時在商場,可是打人來著,說明真的不知道她和顧廷舟的事。
但是也要防止李少瑾扮豬吃虎。
李瑩雪問道:“姐,宋缺昨天怎么會在咱們家門口啊,你出去找地方睡覺,不是在跟宋缺說話吧?”
因為宋缺跟李少瑾說了顧廷舟的猜測,李少瑾就知道李瑩雪問話的目的了。
李瑩雪怕她給爺爺告狀,怕她有證據。
李少瑾沉吟一下道:“李瑩雪,昨天奶奶醒了,說你跟顧廷舟有問題,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顧廷舟?”她轉移了話題。
李瑩雪心中一跳,是奶奶說的。
不知道奶奶是怎么說的。
有問題!
那么說接吻的事沒?
“姐,廷舟哥就是我們的大哥,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兩個什么都沒有,我也不喜歡他,難道你不清楚?奶當時是看花眼了吧?”
她就說太清楚了!
李少瑾道:“奶就說你倆有問題,可沒說她看到了什么,你怎么說奶是看到了什么?奶到底看到了什么?”
李瑩雪:“…”
奶奶沒有說具體的事,確定了。
李瑩雪道:“姐,那奶說有問題,不是看到什么,是怎么了?可是我和廷舟哥什么都沒干啊,所以才好笑。”
李少瑾的目光十分質疑。
李瑩雪嘆口氣,如果宋缺真的有照片,李少瑾用得著質疑嗎?
一定是顧廷舟在疑神疑鬼。
李瑩雪道:“姐,我知道,你從到畢業證的事情起,就非常煩我,所以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頭上扣,那你就去告訴爺爺吧,看爺爺會不會信你。”
“我們都是跟廷舟哥從小一起長大的,關系好也不行了?”
說的這么胸有成竹。
所以李瑩雪這種人,不見棺材她是絕對不會掉淚的、
李少瑾暫時也不想亮底牌,先告到爺爺那里,如果爺爺愿意管再說。
李瑩雪不是以為她不會說,沒證據嗎?
走著瞧好了!
接下來不管李瑩雪說什么,李少瑾都不出聲,暗暗念叨,王八念經…
病房里,有黃珍虛弱的聲音傳出:“老李,顧廷舟的人品不行,我親眼看見的他抱著李瑩雪,兩個人還,還…小年輕的,還親嘴兒,所以你原本的打算我不同意,少瑾,不會嫁給他了。”
“如果你愿意讓李瑩雪跟他在一起,那就在一起。”
那邊傳來李存善氣憤的聲音:“他們兩個的事先不提,我問你,你為什么會用葉淳的手機號給我打電話。”
黃珍道:“因為我病了,病的不輕,是少瑾給我送到醫院的,老葉正好回鄉下,早上去看我,沒看見,到聽到我再醫院,就過來了,我心急要找你說少瑾的事,所以就用了。”
“怎么,李存善,在你心里,一個電話,還不如孫女的終身幸福更重要。”
李存善那邊噎了一下。
黃珍道:“那我再說一遍,少瑾是你的孫女不假,但是也是我的,所以顧廷舟這門婚事,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現在就跟顧家透個氣過去,讓他們不要再打少瑾的主意。”
李存善好似余怒未消的樣子:“一個女人,你管那么多,兒孫都是姓李的,你就管好你分內的事就行了,可是你分內的事都管不好,這些年,你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你并沒有照顧好我,也沒有照顧好兒子。”
黃珍道:“李存善同志,咱們這話就是老生常談了。”
“你我都認同一個觀點,那就是婚姻的起源,是因為原始社會,生存困難,男性更能獲取更多的食物。”
“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子女是誰,所以有一天,一個聰明的原始男人對一個原始女人說,你只給我生孩子,我為你和孩子提供食物。”
“原始女性答應了,于是有更多養育子女艱辛的原始女性,開始答應原始男人的要求,不再和別的男人交配,但是男人必須養育后代提供食物。”
“這就是婚姻的起源啊,女性犧牲自由交配權利,然后男性要負責養育后代和養家。”
“但是二十年前,我就再也沒有拿過你李存善一分錢,我沒有用你養,你現在憑什么來對我指手畫腳?”
“憑什么認為我還應該是原始女人那樣,什么都聽你的。”
“即便是原始人類,結婚的目的也是更好的養育后代,那么不管男女,我都有權利提出我的見解。”
“顧廷舟人品不行,我的少瑾,絕對不能嫁給他。”
李存善:“…”
“我說不過你,你有志氣,你能耐,你跟葉淳最般配行了吧?當時你選擇他那個原始猴來養育后代就好了,你就不該選我。”
黃珍咳嗽起來,臉色通紅,顯然是氣得。
“老李啊,都這么大歲數了,弟妹病重著呢,你說這些合適嗎?”
是黃珍病床邊,坐著的一個有些年紀的老者,老者提高了聲音,突然對著電話那頭說的話。
意外!
屋里除了他和黃珍,再沒有其他人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