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貍先生看見信箋,激動不已。
當下立馬帶上人,親自出發去鳳凰山查看。
太子這段時間走迂回戰略,隱忍得很,無論三皇子殿下如何咄咄逼人的挑釁,人家就是佛系。
搞得事情的進展極其緩慢,總也找不到突破口。
如果這事情為真,那就是天賜的好機會。
快馬加鞭的疾馳在了夜色里。
追月送完信回宮,已是夜深。
重華宮靜悄悄的,太監隨從們都睡了。
楚司墨在沐房里頭沐浴。
夏藍汐在自家廂房里沐浴完便理所當然的往小四的廂房里走。
追月回來,恰恰看見,頓時又嚇了個半死。
白天這臭小子無法無天就罷了,現在大晚上的,跑去殿下的臥房,要是打擾了殿下,她幾個腦袋夠砍的。
當下又是一個箭步過來,揪住她的后衣領,又要把她往外拎。
夏藍汐一把抱住了門框,抱得死死的,不肯走,仰臉看著追月,一臉警惕,“你干嘛?”
不會是他自己想要陪小四睡覺,所以要拎她走吧。
追月簡直是想要打爆她的頭。
殿下怎么會收了一個這么蠢的侍衛,還交給了自己帶。
這才帶半天呢,他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氣死了。
壓低嗓音,咬牙切齒的道,“我干嘛,殿下的臥室,從來不許別人進呢,你再踏進一步試試,小心掉腦袋。”
夏藍汐聽得翻了個響亮的白眼。
“大兄弟,你管太多了,我不是別人,別人不可以進,不代表本公子不可以進,快放開,我還要進去誦經呢。”
難忘今宵啊懂不懂,誰有空跟他在這拉拉扯扯。
追月:“…”
誦,誦經?
這臭小子,做了侍衛,還兼做誦經師傅?
腦袋正有點打結,忽然便覺室內的氣壓仿若在急促下降,瞬間便墜入冰點。
追月一個激愣,循著本能看去,便見自家殿下已經從沐房出來。
穿著一襲寬松的月白錦袍,長發還帶著濕意,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拎著楚小侍衛后衣領的手。
那眸光,冷得好像兩柄泛著寒光的冰刀,下一秒就能將自己的手咔嚓掉。
追月反射性的,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然后急急的恭敬的道,“殿下息怒,這楚侍衛,新來乍到,不小心闖了殿下的臥房,小的這就帶他出去。”
說罷,轉向夏藍汐,“還不…。”
“趕緊走”三個字還沒說出呢,那邊,冰雪覆蓋的殿下低低抿了一句,“不是要誦經么,還不趕緊進來。”
“是。”
夏藍汐應了一聲,立馬放開門框,喜滋滋的踏了進去。
踏進去了兩步,還不忘一個回身,把門給“啪”一聲關上,栓死了。
門口的追月,又被拍了一鼻子灰。
我是誰?
我在哪里?
盯著面前緊閉的門,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
真的,無法相信這還是他熟悉的殿下,熟悉的重華宮。
不過半天時間,竟然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追月呆愣愣的,成了木樁子似的杵立了好一會。
無心睡眠,又跑到院子外頭,站在夜色之下扎馬步了。
剪不斷,理還亂,捋不清啊捋不清。
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一吻定情:人魚嬌妃,要抱抱》,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