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無法將忍,卻一身不吭,緊緊的咬著唇瓣,唇間的嫣紅,幾乎將她的貝齒染紅。
寧鈺看著她這個樣子,氣到爆炸。
媽的,她拿刀刺了自己,竟然還一副委屈到死的樣子!
誰給她的臉!
大手掐著她的手腕,恨不得將她的小手腕掐斷。
她臉色越來越發白,越來越白,愣是不肯吭一聲。
她定定看著他胸前的衣裳被鮮血慢慢染紅。
他死死盯著她煞白的小臉。
兩人就這么絞著。
燭火搖曳,把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
空氣靜謐到詭異,還漂浮著濃濃的血腥味。
不知過了多久。
寧鈺看她倔強如一尊石像,完全沒有服軟的意思,所有的耐心俱已用盡。
一把甩開了她的小手,嗓音翻卷著無盡的冷意和怒意。
“特么,你就做貞潔烈婦到底吧!”
一甩衣袖,大踏步出了房門,一提真氣上了屋檐,身影眨眼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葉小薇捏著玉佩,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軟倒在了椅子上。
明王府。
寧鈺撕開了衣裳,看著自己的傷口,頓時又是一肚子火。
這死女人,平時看著嬌弱不已,插起刀來竟然毫不手軟。
長風帶著府醫過來,看見自家王爺的傷口,嚇了一跳。
“王爺,這是怎么回事,遭劫匪了?”
今時不同往日,看來王爺出去,得帶上暗衛了。
大夫立馬打開藥箱,開始上藥。
長風看著那是心臟的地方,更是后怕,這劍都劃到這里了,再刺進去一點點,后果怕是不堪設想。
寧鈺卻不甚在意似的,淡淡道,“不是劫匪,是被只小野貓傷了。”
長風:“…”
哪只小野貓能傷得到王爺!
不行,暗衛以后還是得跟上。
寧鈺四平八穩的坐在那里,任由府醫包扎傷口,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忽然低低道,“長風,那天大佛寺,本王是不是過分了?”
那天欺負她太慘,以至于,她下這么大的狠手?
長風:“…”
爺怎么又扯到大佛寺那邊去了。
咳咳,不過當時,王爺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那是什么地方,大佛寺啊,人家姑娘還在禮佛呢,王爺推倒人家,就是一通亂來。
王爺對別的姑娘,一貫都是彬彬有禮的啊,為毛對葉姑娘,好像特別禽獸似的。
不過,這些話,他可不敢說。
狗腿的拍馬屁道,“您是王爺,做什么都是對的。”
寧鈺一個冰涼的眼神掃了過來。
“說人話。”
長風:“…”
那他可就說了,真說了。
當下弱弱的道,“是有點狠。”
寧鈺一腳踹了過來。
長風默默抱著被踹痛的膝蓋,站到一旁舔傷口。
王爺每次都是這樣,總是逼人說實話,說完實話,又總是挨踹。
哎,心好累。
寧鈺坐在那里想著,那天自己怕真是有點狠了。
她那種性子,被他這樣欺負,氣到拿起剪刀也是情有可原。
太醫給他消完毒,一包草藥壓了上去。
他痛得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這死女人,也下得去那手!
哦,還有那玉佩,還沒拿回來。
一想起那玉佩,他的雙眸頓時便蹙起了一股幽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