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心怔忪了一下。
心念一轉,忽然整個人一下子便露出了巨大的驚喜。
楚王爺一定,一定是為了她吧。
她是考核師姐,楚王爺一定是看不得她被人如此挑釁,所以要出手教訓這庸俗不知天的女人了。
除了這個解釋,真是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夏藍心一張小臉都笑成了桃花朵朵,看著楚王,嘴角都快要流出了蜜汁,甜得!
楚司墨就在一眾人的驚呆中站了起來。
抬手拿過狼毫,沾了沾墨,手腕翻動,筆走龍蛇,蒼勁有力,一個揮灑,便在雪白的宣紙之上寫了一個大字。
是極其罕見的金錯刀字體。
寫的是一個“楚”字,遒勁如寒松雪竹。
一眾姑娘都被面前的畫面驚呆住了。
楚王行軍打仗,往常給人的感覺都是披著戰甲,一副鐵骨錚錚冷若冰霜形象。
此刻,還是冷。
但是手執狼毫,揮灑之間仿若行云流水,平添了兩分溫文爾雅,與平時的錚錚形象形成了極大的撞擊,一眾姑娘都快要看癡了。
帥啊。
帥得合不攏腿!
楚司墨寫完之后,轉眸看向了夏藍汐,一副你模仿得來嗎的微微狐疑。
夏藍汐小手一抬,從他的大手里執過了狼毫。
忽然湊到他的耳邊低低道,“夫君,我發現這“楚”姓逼格挺高的,你說我要不要冠夫姓啊,叫楚夏藍汐?嗯嗯,好聽!”
夏藍汐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楚司墨:“…”
冠夫姓?
好敢說,他有說要娶她了么!
不知為何,唇角卻是隱隱勾了一下。
“別多話,臨摹我看看。”
他的字還沒有人能臨摹得像,看看她能臨摹得像幾分。
“好噠好噠!”
夏藍汐甜甜一句,執起狼毫沾了沾墨,小手腕一動就在宣紙上臨摹了起來。
那執筆的姿勢,那寫字的感覺,竟然跟楚王爺剛剛給人的感覺如出一轍。
一眾姑娘看著她這連人家寫字執筆的姿態都要模仿,簡直要毆死。
東施效顰。
丑死了。
一會可千萬別臨摹出一坨屎出來!
驚奇的是,這女人,挨得楚王爺這么近,貌似還不知死的湊到了王爺的耳邊說話,楚王爺怎么還沒有一把將這女人的腦袋擰斷?
難不成,楚王爺現在近女色了?
一眾姑娘乍然閃過這個念頭,都有點蠢蠢欲動了。
夏藍汐很是認真的臨摹,一筆一劃,連輕重力度,彎鉤轉折都跟自家夫君的一模一樣。
很快,一個如出一轍的“楚”字便出現在了宣紙一旁。
乍然一看,竟然完全區分不出來。
細細一看,還是區分不出來。
一旁的楚司墨看著都微微訝異了一下。
這小丫頭,竟然臨摹得如此之像!
他的一手字蒼勁無比,極難模仿,可這小丫頭,模仿了個十足十。
那邊候著的云破都看得大跌了眼鏡。
忍不住上前一步,細細辨認,脫口贊嘆道,“臨摹得太像了,如若不是親眼看見,小的怕是都分不出來。”
寧鈺坐在那邊看了看字,又看了看場中的楚王和夏藍汐一眼。
一貫挑著風流的桃花眼都深邃了幾分。
還以為是瓦礫,不想,竟然是塊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