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骨頭很硬,死活不肯開口,后來微臣想盡辦法才撬開了其中一個人的嘴,可是微臣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也說他也是三皇子府中的人。”
錢玉春臉上帶著些奇怪之色,就像是依舊還有些震驚。
“當時微臣便驚覺不對,細細審問,可是任憑微臣如何用刑,那人卻始終都不肯招認到底為何追殺殿下身邊親信。”
“恰逢此時,微臣得知丁尚書遇刺,黃大人和鄭大人險些喪命,微臣便匆匆帶著人趕去丁府,可到了那邊的時候,竟然得知那刺殺丁尚書之后逃走的刺客也是被砍斷了左手,竟是和被京畿衛帶回奉天府的那個李愿一模一樣”
“不可能!”
李廣延臉色大變,頓時出聲。
李愿的手明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砍斷的,怎么可能會是在丁家被人弄斷的?
更何況李愿是從他府中“逃走”的,又怎么可能和丁自鳴被刺殺的事情牽扯到一起。
錢玉春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連忙后退半步說道:
“殿下這般急怒做什么,下官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他說完之后也沒理會臉色鐵青的李廣延,就抬頭對著元成帝說道:
“陛下,微臣當時得知此事之后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黃大人他們,黃大人他們也驚覺有異,不敢隱瞞,所以才帶著微臣一同入宮稟告陛下。”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斷然不敢欺瞞陛下,況且那斷手之人此時還在奉天府衙大牢里關押,陛下隨時都能提審,只是那人嘴硬的厲害,一直不肯交代他是誰的人,甚至被微臣識破了身份之后,還口口聲聲說他是王府的人。”
“若不是他往日經常在京中出沒,認識之人頗多,恐怕連微臣都被他瞞騙了過去。”
元成帝聞言揮了揮手,讓錢玉春退下之后,這才看向李廣延說道:“他們三人的話你都聽清楚了,你有什么話要說?”
李廣延臉上滿是憤然之色,“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道:
“父皇,兒臣冤枉。”
“兒臣與丁尚書無冤無仇,平日里更無往來,兒臣為何要派人行刺于他?”
“況且就算是兒臣真要動手,堂堂一部尚書,眾目睽睽之下被殺之后會招惹多少人注目,兒臣怎么會那么蠢讓自己親信之人前去,若是被人發現,豈不是自找麻煩?
元成帝還沒說話,跪在那里的李允霄就已經冷聲道:
“就是因為是親信之人,才會肯替你賣命,否則尋常人誰敢替你去殺朝廷一品大員?”
“而且你恐怕早就已經算計好了,讓那些殺手行刺之后全部命絕于丁家,可誰知道那李愿命不該亡居然逃了出去,所以你才派人追殺于他!”
“二哥,你休得污蔑于我!”
李廣延氣得臉色發紅,怒聲道:“李愿的確是我派人去追殺的,可卻是因為他出賣于我,不知道被誰收買在我飲食之中下毒,昨天夜里被我察覺之后,殺人逃出府外,我一時氣憤才會讓府中侍衛前去追他,斷然和丁家之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