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墨知道兩人難以相信,就直接將雷鳴的神魂從滄瀾境中移出了一瞬。
那一團屬于雷鳴的神魂出現在外界時,哪怕上面包裹著濃郁至極的生之極力,卻也足以讓熊希元和宗宏將雷鳴認了出來,甚至看清楚了他神魂之中不斷穿梭的那些黑氣。
等君璟墨將雷鳴再次移入滄瀾境后。
哪怕熊希元二人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
他們眼中的白老根本就不是什么云靈界的守護之人,也與他們所想長輩一般的存在完全不一樣,他以往仁慈是假,寬厚溫和是假。
三千年前的那場大戰因他而起,云靈界的衰敗和天地靈氣不斷衰退也是因為他。
若非是他,三千年前強者傳承不會斷絕,而他鎮守圣城并非因為仁愛眾生,不過因為他離不開這里被鎮壓在靈樞山內罷了。
而他們這些人,甚至整個云靈界中的生靈,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可以隨時煉化吞噬的血氣罷了。
姜云卿見著熊希元二人模樣,也知道他們所受沖擊有多大。
兩人從未曾懷疑過白老,又與他相處多年,就連之前她得知銀獬并非白羽獸,甚至之前他所做那些都是算計時,她都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是與他相處多年的熊希元等人。
姜云卿沉聲說道:“我知道這些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你們一時之間也有些難以接受,可是我們能以魂靈為誓,我們方才所說的那些沒有半句虛言。”
“銀獬魂靈已經被我們斬殺于靈山結界之外,而靈山結界破損之后,神靈之心被封印鎮壓入地心,讓其與云靈界融合之后,消弭后患。”
“靈山結界那邊的情況,等到余真宗主和耿師叔他們過來時,會與你們詳細說明,眼下我和璟墨不能在這里多留。”
宗宏說道:“銀獬不是已經被斬殺?”
姜云卿道:“他的確被斬殺,可是靈樞山內還有他的本體。”
“銀獬乃是域外之地的尊者境兇獸,其體內兇煞血氣根本不是如今云靈界上的修者能夠承受得了的,新月尊者留下的封印被破之后,一旦讓那神獸之體的兇煞血氣逸散出來,修者沾染之后便會陷入瘋魔,甚至墜入殺戮之境當中,讓得整個云靈界都血流成河。”
“眼下銀獬的本體只是暫時被我們用秘法壓制,可只是壓制卻不能長久,我和璟墨必須立刻進入靈樞山中,想辦法將銀獬的本體重新封印,而外間的事情就得靠二位前輩解決。”
熊希元依舊有些恍惚,只覺得白老的事情打擊太大,而宗宏對于白老遠沒有熊希元那般崇敬,再加上雷鳴和花錦出事,還有印惲的慘狀在眼前,他很快就回過神來。
之前靈樞山內變動之時,他也感覺到那股兇悍至極的氣息。
只是那虛空之中的獸吼,還有那隱約的血煞之氣,就已經讓得他難以自持差點受到蠱惑,他這般修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人。
而且姜云卿他們說的這般嚴重,也讓他半點都不敢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