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這么惡毒?”
“對啊,剛才我還信了他,真以為是貝柏仗勢欺人。”
“這個貝忠坪也太會作戲了,這些年他時不時提起當年之事,還讓我以為是貝柏忘恩負義,沒想到他才是那個最壞的人。”
“貝忠啟死的也太冤了,身亡之后還要被仇人得了好處,我要是他死了都不安寧。”
外頭各種議論聲沸騰,所有人都只覺得貝忠坪惡毒至極。
貝柏看著那畫面之上消失的爹娘的身影,哪怕已經三十余歲,卻依舊眼睛微紅,他聲音微啞的說道:“還要搜我的魂嗎?”
君璟墨直接說道:“不用了。”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是貝忠坪強奪玉牌,謀財害命,雖然神魂影像聽不到聲音,可是你們應該都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貝柏的神魂也不用再探了吧?”
陳群沉聲道:“不用了。”
貝金成臉色難堪。
神魂之中的留影是做不了假的,哪怕貝忠坪沒有親手殺害貝柏父母,可貝忠啟夫婦的死跟他脫不了干系。
更何況他強奪貝柏玉牌,想要害死貝柏的事情明明白白。
哪怕貝金成心向著貝忠坪,不愿意相信他這般惡毒,可是這一刻也說不出貝忠坪是被冤枉的話來。
君璟墨揮手之間,那半空之中的留影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而原本留于貝忠坪神魂之中的能量也撤了出來。
秘法解除之后,貝忠坪臉上先是茫然了一陣,緊接著一股撕裂的劇痛便從神魂深處涌了上來。
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之后,就緊緊抱著頭慘叫出聲,整個人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疼的渾身痙攣。
貝柏則是拿著骨鞭開口道:“貝忠坪殺我父母,奪我機緣,毀我一只眼睛,將我逼出族中險死還生多年。”
“我今日回來就是為了了結我與他之間的恩怨,我與他不共戴天,今日既然已經澄清當年之事,我便取他性命,以慰我父母在天之靈。”
“不要!!”
貝忠坪滿臉驚恐,他強忍著識海之中翻涌的疼痛,整個人朝著貝金成那邊爬了過去,一把扯住了貝金成的衣擺,“三叔,三叔救我,我不想死…”
貝金成怒其不爭:“我怎么救你!”
“忠啟是你親弟弟,貝柏更與你至親血脈,你為何要做這些事情?”
貝忠坪痛哭流涕,疼的渾身發抖。
“我是一時糊涂,我不是故意要害阿弟的,是阿弟當年不肯幫我,我才會起了邪念。”
“還有玉牌…”
“貝柏當年天賦太差,就算玉牌給他他也難以趕在年限之前踏足先天,到時候他也進不了梵天宗,我也是為了族中利益著想。”
他緊緊抓著貝金成的衣擺,哭聲道,
“拓跋族隱世多年,這曦城早已經成了困縛之地,族中資源枯竭卻無法與外界來往,若是錯過了梵天宗的機會,往后又在哪里去找這種能讓族中出頭的人庇護的機會。”。
“我只是想要讓東兒入了梵天宗后,能夠替咱們族中尋到一條出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