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心里發慌。
貝柏帶著這些人過來,到底是為著討回當年的公道,還是有其他的打算,他們是不是會對他們族人不利?
唐瑜沒好氣的說道:“拓跋族的人還活著,是什么特別隱秘的事情嗎,值得用上一句出賣?”
姜云卿看著陳群鐵青著臉,額頭上都浸出了冷汗來,而貝金成和其他拓跋族的人都滿臉仇視的看著貝柏。
“唐瑜。”
姜云卿伸手攔住了還想開口的唐瑜,這才上前半步淡聲說道:
“你們用不著這般大驚小怪,也不用這么看著貝柏。”
“當年拓跋黎帶著拓跋族一族的主支離開東圣前往西蕪之后,旁支一脈留在東圣的事情知道的人本就不少,只是這么多年過去,拓跋族威勢早已經不再,而族中更是連能夠坐鎮的強者也沒有。”
“你們如今之所以能龜縮此地,看似安穩,不是你們隱藏的有多好。”
“而是外間早已經沒有人愿意,也沒有人有那精力,愿意花費時間去找尋一個早就已經落魄到極致、甚至連半點當年榮光都不復的拓跋族旁支。”
“你…你!!”
貝金成氣得險些仰倒。
唐瑜說的話若只是有些毒,那姜云卿的這些話就可謂是誅心。
別說貝金成氣得怒火攻心,連陳群都險些翻臉。
他們知道拓跋族早已經不如從前,也知道在東圣的一些宗門世家眼里,他們算不上什么。
可是被人這般指著鼻子說,他們如今安穩是人家不屑尋他們麻煩,而根本不是因為他們所謂的隱忍…
誰能忍得住?
“我怎么?”
姜云卿半點沒被他們的模樣嚇到,反而想是陳述一件最為尋常的事情一樣,淡聲說道:“我難道說錯了?還是你們覺得,你們族中如今這般模樣,還有什么東西值得其他人圖謀的?”
“還有,未曾查清楚事情之前,別開口就冤枉旁人。”
“貝柏當年雖被你們逼出族中,可是他沒有出賣你們,只不過是因為我有秘法能夠感應到拓跋族血脈,所以才將他身份認了出來罷了。”
“秘法?”
陳群等人都是看向姜云卿,“你…”
姜云卿淡聲道:“我是當年前往西蕪的拓跋族嫡支一脈,留下的血脈傳人。”
陳群猛的僵住。
貝金成失聲道:“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姜云卿挑眉。
貝金成:“東圣西蕪之路早就斷了,根本無人能過磐云海,你…你怎么可能過得來?”
姜云卿嗤笑了聲:“東圣西蕪之路是斷了,可當初拓跋黎能夠帶著族人前往西蕪,你憑什么就認定沒有其他的人能夠再過磐云海?”
“更何況拓跋族留在西蕪一脈早已經被人滅族,沒了拓跋族人守護,磐云海造不像是當年那般能夠隔絕所有人,若是你們走出去看看,便能知道。”
“如今的東圣早已經不是從前。”
見她說完之后,貝金成和陳群依舊不敢相信,姜云卿直接手心朝外一番,片刻之后,掌心之中便出現了一朵帶著赤紅色流光的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