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燕帝!!”
李義抬頭瞪大了眼,看著站在孟少寧身旁之人。
之前林間光線昏暗,男人說話時又壓低了聲線,再加上本就是易容成別人,瞧不清楚真實樣貌,所以他才沒辨別出來。
可是就在剛才,伏猛問他傷勢的時候,那個人說話時候的聲音根本就不是燕帝的。
李義見過君璟墨,親耳聽他說過話。
燕帝的聲音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
唐恒一手捂著受傷的地方,抬頭看著李義時,聲線恢復了原本的明快:“喲,被你看出來了?”
他頂著那張被易容后的臉,笑時帶著三分調侃,那眼神和君璟墨的冷酷淡漠很容易就能區分的出來。
李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不可能!!怎么可能…”
“我明明親眼看到燕帝做了易容,我明明看到他將尤坦留在了宮中取而代之,你怎么可能不是燕帝…不可能…”
伏猛上前將傷藥遞給了唐恒,而孟少寧則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要不是讓你親眼看到燕帝,你怎么敢動手?”
“要不是讓你知道燕帝跟著主子一起離開京城,你們又怎么敢動用京城里面剩下的那些人,強襲鴻臚館,以此引誘云卿出宮,借機對她下手?”
“你…”
李義張大了嘴,“你怎么知道?!”
他們的計劃隱秘至極,從來沒有泄露過半點,孟少寧他們怎么可能知道他們想要做什么?
孟少寧譏諷揚唇:“你那主子該不會以為,他算計了我們一次,還能用同樣的手段算計我們第二次?”
孟少寧垂頭看著地上的李義,寒聲說道:
“他表面上讓人襲殺南梁之人,又故意露了痕跡給我們,目的就是為了讓燕帝、云卿還有我以為他是想要襲擊使臣隊伍,借此挑起大燕和諸國之間戰亂,從而減輕南梁的壓力。”
“他算準了我為了那兩個逃脫的婢女和云卿的周全,定然會以身為餌引你們上鉤,他算準了云卿定然不會答應讓我一人冒險,最有可能便是燕帝親自出城送我離開,借機擒拿襲殺之人。”
“只要燕帝出城,京中再大亂之時,就只有云卿這個皇后能夠鎮壓局面。”
“你們的目的從頭到尾都不是我和那些使臣,而是燕帝和云卿!”
李義滿臉驚恐的看著孟少寧。
孟少寧所說的仿佛親眼看到了他們安排的一切一樣,與他們所想要做的事情一字不差。
要不是知道他們的人絕不可能透漏消息給孟少寧,他都快要以為他們所做的事情孟少寧從頭到尾都參與其中。
孟少寧垂眼看著滿臉驚恐的李義冷聲道:
“你那主子就是個藏在陰溝里的老鼠,永遠都只會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他要是敢真刀真槍的跟燕帝比一場,無論勝負輸贏,我都能敬他三分,可如今…”
“呵!”
孟少寧諷刺一笑,沒再繼續多說,而是直接腳尖一挑便將落在地上的匕首挑起,然后直接便朝著上面一踢,那匕首“唰”的一聲就刺進了李義的脖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