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南梁敢對赤邯下手,在朝中埋了探子,甚至收買了內閣閣老,意圖謀害太上皇。”
“如今李廣延雖然敗退,可難保他不會留有后手。”
齊文海說道:
“如果燕帝陛下一直緊抓著我們陛下不放,萬一朝中有人復起,得權之人親近南梁,被人蠱惑著和南梁一起對付大燕,到時候燕帝陛下豈不是得不償失?”
“反之,您若是放陛下回去,以她睚眥必報的性情,這次吃了這么大的虧的情況下,斷然不可能跟南梁聯手,反而恐怕還會借機對付南梁,以血心頭之恨。”
“有赤邯幫忙牽制南梁,甚至與大燕聯手對付南梁,豈不是兩全其美?”
“而且這一次我們陛下傷及燕帝,也定然會有所補償,只要您愿意放陛下回去,其他的事情好商量,燕帝要什么也可以盡管開口。”
齊文海說的合情合理,眼中更是一直看著君璟墨的反應。
他雖然有六七成的把握,君璟墨不會殺了魏寰,甚至也不會讓大燕和赤邯對峙,從而便宜了南梁。
可是有些事情沒有定論之前,誰都不知道結果,更何況他勸說的人還是如同君璟墨這般殺伐果斷,甚至手上染血無數的君王。
齊文海沉聲道:“還請燕帝陛下三思,切莫一時沖動,便宜了旁人。”
君璟墨聽著齊文海的話后,手指輕敲著膝蓋,看著齊文海一言不發。
齊文海被看的有些頭皮發麻,就在他以為自己勸說失敗,這位燕帝會拒絕他的時候,君璟墨卻是開口:“什么條件都能提?”
齊文海連忙道:“只要不是讓赤邯舉國臣服,或者是實在難以辦到的事情,燕帝可以盡管開口,我可以代替朝中答應下來。”
君璟墨挑眉:“你?”
他低笑:
“你們那位魏帝陛下對你可沒那么看重,你答應的東西,她可未必答應。”
齊文海沉聲道:“這一點燕帝放心,我會勸服陛下讓她答應的,而且到時候可以簽訂國書,蓋上赤邯玉璽,有我和計將軍為證,誰都不會反悔。”
“否則一國君王,言而無信,丟的是我整個赤邯的顏面。”
君璟墨對于齊文海的話不置可否,淡聲說了句。
“這世界上不要臉的人多了去了。”
魏寰手段沒那么光明,齊文海和計敏德也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的人,他們如果真要反悔,可不會在意天下人恥笑不恥笑。
就算有國書,也可以隨時撕毀。
那種書面的東西,在強權面前毫無用處。
不過君璟墨對于齊文海之前說過的話還是有些興趣的,而且君璟墨也沒那么蠢,用魏寰的命去換一個約定,不過如果能換其他的東西倒也是不錯。
只要將他想要的東西直接拿到手中,又何懼他們出爾反爾?
齊文海被君璟墨這般直白的諷刺說的有些羞怒,可到底念著有求于人,只能將那絲憤然壓了下去。
他正想繼續說話。
門外之前領著閔敬元出去的張集突然就有人快步闖了進來,急聲道:“主子,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