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致命,但是卻在緩慢的讓她變得虛弱。`
姜云卿曾經仔細想過,所有的問題都好像是從皇宮里開始的。
好像從之前在皇宮里第一次心悸之后,她便變得嗜睡,精力不濟,也時常會情緒煩躁,甚至有些時候若是太過認真的去想什么事情,或是太費精力的時候,腦子便會犯暈,整個人更是平靜不下來。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心口撓著似得,讓得她心中悶的慌。
姜云卿自己是大夫,雖然她一再替自己把脈,什么都沒有查出來,可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覺得她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著了別人的道。
而這個人,最大的可能便是魏寰。
這種情況下,姜云卿肯定不愿意在中州尋人替她檢查。
先不說那些大夫到底有沒有本事查出來,萬一她的身體當真是因為魏寰做了手腳才會如此的話,韓葉和血鷹軍那邊的人恐怕也知道。
她一旦去找了大夫,就很容易驚動這些人,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姜云卿見君墨眉心緊皺的模樣,低聲道:“你放心吧,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可能是魏寰動了什么手腳,等回了大燕之后,見到南宮淮,到時候什么問題都能慢慢解決。”
她靠著君墨胸前,伸手撫了撫他緊皺的眉心。
“你若是擔心,那我們便早些離開就是,反正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君墨也明白姜云卿的擔憂,眉間被她輕撫著。
見姜云卿執意不肯見大夫,他半晌后才嘆了口氣,伸手將她的手拉下來握著掌心里。
君墨緊抿著薄唇說道:“你要好好的。”
他低頭親吻著姜云卿的嘴角,低聲喃喃。
“你我的命,早就綁在了一起,生死同行。”
“卿卿,你若出了什么事,我活著也就沒了意義。”
姜云卿感覺到唇上的溫軟,微仰著頭承受了片刻,感覺到了抱著她的男人那言語之下微微的顫抖和決絕。
她輕笑了笑,主動伸手抱著他的腰身說道:“說這么嚴重干什么,我好端端的在呢,有你在,我怎么舍得去死?”
姜云卿靠在他胸口,嘴里低聲說道:
“墨,我好像一直都沒跟你說過,你知道當時我重傷之后墜入滄瀾江的時候,明明快要熬不下去卻不敢閉眼,生生扛過來的時候在想什么嗎?”
君墨低頭看著她。
姜云卿輕笑著說道:“我在想,我要是死了,你該怎么辦?”
那時候她身受重傷,而滄瀾江里波/濤/洶/涌,處處都是暗礁和深底。
有好幾次,傷勢嚴重的她被浪濤卷著沉底時都險些失了意識,可每當眼前犯黑的時候,她卻總能想到當初抱著她說,他們已經生死同命的君墨。
他說。
你生,我生。
你死,我死。
那一次兩情相許時的模樣,還有他在她面前卸了防備,卸了強硬,聲音沙啞的說著,只要她安好,天下人與他何干的模樣。
那聲音不斷的響起,讓她根本就不敢閉眼,也不敢讓自己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