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說道:“主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等南陽公主帶著朝臣前去行宮面見睿明帝,逼他立旨那一日,咱們的人會在外面接應,到時候便和主子一同離開。
“奴婢這幾日也已經在行宮那邊安排了咱們的人手,到時候里應外合,再加上小公子和池家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姜云卿點點頭表示知道。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
那竹簾之下,樓下有人隱隱朝著這邊窺探,在姜云卿出現在窗邊的時候,那身影就瞬間隱沒在了那邊的梁柱之后。
姜云卿微瞇著眼朝著那邊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那個人是誰?”
“應該是南陽公主派來的人。”
徽羽同樣也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
見姜云卿問起,她便低聲說道:
“之前小姐不讓人來竹樓這邊,季姑姑上不來之后,這水榭四周就多了不少眼睛。”
“他們或許是知道小姐和奴婢擅武,所以倒是很少跟著咱們,只是緊緊盯著‘子諱’,看樣子南陽公主怕是對小姐沒有完全放心,想要用子諱來牽制小姐。”
“這兩日主子出去的時候,都讓影子留在了竹樓里。”
“若不是小姐之前就已經說過不許人打擾,怕是早就被人察覺了。”
姜云卿聞言朝著那梁柱的方向看了一眼,臉色微沉。
魏寰不是蠢人,她這段時間突然主動摻合朝政,甚至毫不顧忌緩和姿態便大開大合,在處置那些皇子和朝臣的時候太過手段太過凌厲,魏寰不可能不防著她的。
她或許不是生疑,只是如果魏寰真的對她有所圖,甚至她所圖的東西一直不能叫她知曉的話,那就說明她想要的她未必肯給。
這種情況下,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魏寰都不會徹底對她放心。
姜云卿摸了摸下巴,神色莫測。
她故意在魏寰面前表現出對“子諱”的在意,甚至這段時間讓所有人都認定,她對“子諱”生了情思。
想必等去行宮那一日,魏寰恐怕還會找借口將子諱留在她宮中,讓人看起來,借以牽制她。
看來還得想個辦法,才能讓君墨這邊脫身才行。
徽羽見姜云卿微垂著眼簾像是在想著什么問題,她也沒有出聲,只是站在姜云卿身邊同樣朝著那邊梁柱看過去,想著等離宮那一日,非得將這些眼睛都處置了不行。
她最討厭便是被人這般盯著。
那邊梁柱后面,躲著個身材瘦小的小太監。
他站在柱子后面時突然打了個冷顫,隱隱像是被什么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頭皮有些發麻之下,整個人連忙警惕的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他眼底滿是銳利之色,甚至手中已然警惕的放在腰間,準備隨時暴起。
然而當他四下看了一圈之后,卻發現附近根本就沒有任何危險。
那小太監不由皺眉。
難道是他感覺錯了,可是剛才他為什么會突然覺得那么危險?
而且那感覺讓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