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棋滿臉擔憂的模樣,好像還想要再說什么。
魏寰直接沉下了眼對著她說道:
“司棋,你忘了本宮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司棋神情一愣。
魏寰寒聲道:“這赤邯也好,這皇位也罷,對本宮來說都不是最要緊的,本宮將它們拱手讓人也半點都不覺得可惜,本宮之所以要這個皇位,要這皇權之勢,為的只是留住姜云卿這個人。”
“有她在,本宮才有希望替安兒他們報仇。”
“若是沒了她,本宮要這赤邯天下又有何用?”
魏寰的話說的極重,而司棋也被她說的臉上神色陡然變了變。
魏寰沉聲道:“本宮奪這皇位,為的不過是想要有東西,能夠牽制住她留在赤邯而已,若非如此,本宮何必這么麻煩來奪這赤邯天下。”
睿明帝毀了她的前半生,害死她的孩子,毀了拓跋一族。
對她來說,若非還要靠著赤邯做一些事情,她早就直接毀了這魏家的天下,好叫睿明帝也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魏寰沉聲道:
“姜云卿若想要這皇位,本宮隨時都能給她,她心中清楚這一點,而本宮也早就與她說的明白。”
“她犯不上因為皇權歸屬的事情來算計本宮,本宮也不會為了這皇位去防備她。”
司棋聽著魏寰的話,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是奴婢多心了。”
魏寰搖搖頭:“不怪你,本宮知道你是擔心我,只是司棋,你可還記得拓跋一族滅族時留下的預言?”
司棋臉色一變,低聲道:“奴婢記得。”
“拓跋滅,亂世起。”
“血鳳臨淵,金蓮降世,方可開傾天之門。”
魏寰聲音低淺,每說一個字時,聲音便沉上幾分。
那些話中仿佛也染上了血腥之味,讓人聞之變色。
魏寰伸手撫摸著胸前暗紅色的水仙胎記,低聲說道:
“拓跋鈺月死前曾說,拓跋一族的先知死前留下的預言,說拓跋一族絕不會滅絕。”
“她告訴本宮,這世上除了本宮以外,拓跋一族依舊還有血脈在世,血鳳注定降生在我們這一族,而那人生就雙世之魂,得梟雄之才,有狡狐之智,能讓拓跋一族重新崛起。”
“本宮一直不明白,何為雙世之魂,可若論才智,姜云卿堪為鳳首。”
當年拓跋鈺月跟她說完這話之后,就直接斷了氣,而魏寰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想通這個所謂的“拓跋血脈”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而拓跋一族當年死的干干凈凈。
十幾年間,那所謂的預言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魏寰甚至一度懷疑那先知預言根本就是假的。
直到去年年節前時,孔順傳來消息,說在大燕遇到了一個與她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
魏寰之所以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姜云卿是拓跋安的血脈,除了當初拓跋安的確去過大燕,而姜云卿身邊有拓跋安留下的信物,又和她有著如出一轍的容貌之外,更是因為拓跋一族滅族前留下的那個預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