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見狀揚唇嘲諷一笑:
“太妃娘娘怎么不繼續說下去了?”
“你是不想告訴本王,當初陽荊谷的事情是元成帝和陳王一手所為,那副行軍路線圖也不是先帝有意泄漏出去的?”
“你是不是想說,先帝和太上皇從來都沒想過要害君家,他們想要盛世太平,想要海晏河清,他們需要君家,倚仗君家,大燕更是離不開君家,所以當年所有的事情都是元成帝和陳王自己所為?”
“你想告訴本王,你們替元成帝和陳王遮掩,是迫于無奈。”
“你想跟本王說,先帝因為愧疚才在本王扶靈回京,整個君家都背負罪名時獨獨饒了本王,是不是想說,你們是怕讓天下大亂,才將陽荊谷的事情按下,太上皇卻因為我父王之事愧疚病逝?”
呂太妃微張著嘴。
君墨所說的話幾乎完全說中了她的心思,甚至更將她原本想的辯解之詞全部堵了個干凈,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君墨面帶嘲諷,就那么看著呂太妃。
而呂太妃臉色蒼白,看著他半晌后才沙啞著聲音道:“墨,皇室是對不起君家,可是天下無錯,如今他們將整個大燕都賠給你,還不夠嗎?”
“你能登基為皇,我可以將遺詔公布天下,將當年皇帝弒君篡權的事情告訴眾人,你君家能夠名正言順的成為大燕之主,而你從此萬人之上…”
“笑話!”
君墨聽著呂太妃示弱的話,冷笑出聲:“我君墨想要天下,何須你們來讓?”
他眼如利刃,直直刺向呂太妃。
“陽荊谷九萬性命,我君家滿門之人,十幾年冤屈,天下人誤解,你一句天下無錯就想要抹平過去,你說你們賠,你們拿什么來賠?”
“這大燕早在本王手中,這天下如何僅憑本王一句話,你憑什么拿本王的東西來賠本王,然后幾句話就想要抹過那些你們曾經做過的無恥之事?!”
君墨說話間,從袖中取出一方明黃色絹帛來,那絹帛的材質讓得呂太妃臉色大變。
“你以為有這封所謂的遺詔便能拿捏本王,還是覺得本王和我父王兄長一樣,會為了你口中的大義,便放過他們。”
“本王告訴你,本王要這天下,自會自己去拿,何需這些東西!”
他說話間手中內勁突顯,那絹帛瞬間無風自動起來,下一瞬在呂太妃瞪大了的眼神里,“撕拉”一聲,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絹帛瞬間便碎裂開來,紛紛揚揚的從空中落下來。
“你瘋了?!”
呂太妃再也端不住姿態,她猛的上前便想要搶奪那些碎掉的絹帛,卻君墨橫手掃向遠處。
呂太妃厲聲道:“君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是拿下了朝廷,圈禁了皇帝和太子,這京中如今你說一不二,無人敢跟你抗衡。”
“可是君墨,名不正言不順,就算你權勢傾天又能如何,你不是皇室正統,天下皆知,你毀了遺詔再想登皇位,便會成為他人口中謀朝篡位的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