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說道:
“盛家是高門大戶,規矩森嚴,江公子去了之后難免會不自在,公子不如住在呂家別院吧。ranw
“我們商行在皇城這邊也有幾處別院,清靜也鮮少有外人,定不會讓人打擾公子。”
說完徽羽像是怕被拒絕,補充了一句。
“之前大哥一直都想要報答公子救命之恩,卻尋不到機會,若是讓他知道我見到公子卻未曾好好照顧你,他定會與我生氣的。”
姜云卿聞言配合著輕笑出聲:“他就是太過客氣,也好,反正我在赤邯也沒什么地方可去,這段時日就先行打擾了。”
徽羽露出個笑容來,旁邊的姜錦炎卻是心生悶氣。
憑什么去呂家別院,不去盛家?!
同樣是做客,盛家比呂家差了嗎?
姜云卿卻沒理會姜錦炎那點小心思,回頭說道:“婁掌柜的,有紙筆嗎?我將里頭那人要用的方子留給你,記得外敷之藥一日一換,內服一日兩次。”
“那金針等過了今夜,再讓人取下即可,如果有什么大問題,就派人來呂家的別院找我。”
婁掌柜連忙道:“那替她祛毒…”
姜云卿說道:“三天后,我會再來。”
婁掌柜聽到姜云卿三天后還要再過來,而不是直接將這件事情丟給林安堂,頓時笑瞇了眼:“江公子大義,您請這邊走,我帶您去寫方子。”
姜云卿跟著婁掌柜的去將方子寫出來留下之后,也沒理會婁掌柜再三挽留,直接穿著那一身沾染了血跡的衣裳出了林安堂。
剛才那女子得救,母子安然的消息,余弦早已經讓人傳了出來,那個名叫張義的少年更是親自抱著包的嚴嚴實實的孩子出來了一趟,替林安堂作證,他們的確是救了他姐姐母子。
姜云卿和徽羽出來時,外間正是熱鬧的時候。
張義見到姜云卿時,頓時紅著眼抱著孩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多謝公子救我姐姐和侄兒,救命之恩,我張義就是做牛做馬,也定當回報公子。”
外面那些人安靜了一瞬,紛紛看向姜云卿。
姜云卿神色冷淡:“不必謝我,是你們運氣好,盛家小公子開口,我才推脫不過。”
張義之前一直都在里面,自然知道當時的情況是什么,姜云卿分明是主動相救的。
他隱約知道姜云卿這番話好像是為了讓盛錦煊能夠擺脫麻煩,對他們都好。
張義直接說道:“不管如何,都要謝謝您和盛公子,我帶著姐姐求遍了皇城所有的藥鋪大夫,都無一人敢診治于她,若非有你們,我姐姐母子怕是早沒了性命。”
“救命之恩,張義銘記于心,定會報答公子。”
張義“咚”、“咚”、“咚”的又磕了幾個響頭,手中抱著的孩子也是發出些哭聲,那聲音細小極了。
姜云卿看了徽羽一眼。
徽羽上前將張義拉了起來:“好了,江公子不愛講這些俗禮。”
姜云卿也是說道:“你不必跪我,你若要謝,就好生謝謝盛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