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見姜云卿不想去查,也沒有再勸。
他知道姜云卿行事有她自己的分寸,他也不會過多去干涉她。
君墨指著那令牌說道:“那這個呢,要去查查看是誰的嗎?”
姜云卿看了會兒那令牌,伸手拿著那青玉扳指,摩挲著內里刻著的那個“楚”字,搖搖頭說道:“不用了,赤邯不是大燕,貿然去查,難保不會惹來麻煩。”
衛嬤嬤已經說過,這令牌上的花紋是焚月花,保不齊就和赤邯皇室有關。
君墨的身份特殊,貿然去查極有可能會惹來麻煩,而且姜云卿心中清楚,她的存在本來就是意外,那一夜風流,誰知道跟孟敏君在一起的到底是誰,而那人又還記不記得曾經有這個一個女人。
姜云卿本就不喜歡依靠別人,更不喜歡有太多束縛。
“父親”兩個字對于她來說,真的沒有那么重要,而且她也并不是那么想去找這個十幾年來都未曾出現在姜云卿生命里的男人。
姜云卿把扳指和令牌放回了木盒里,然后把木盒放在一旁,抬頭說道:“我母親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個人,而且我也不想將他炸出來,讓母親名聲蒙塵。”
君墨了然,點點頭道:“也好。”
君墨陪著姜云卿坐了一會兒,才被有事尋過來的葉三叫著離開。
等君墨走后,姜云卿就再次叫了周通和熙春過來,繼續清理著姜家留下來的那些東西。
那些各地的管事姜云卿都已經見過,剔除了其中幾個和姜家極為親近,還有幾個包藏禍心,見姜云卿年輕便想著倚老賣老的人以外,剩下的那些人全部留了下來繼續用著,等半年之后再依據各自表現,決定他們的去留。
外間因為陳王問斬,還有十四年前舊案鬧的沸沸揚揚之時,姜云卿也過的極為忙碌,花了將近一個月時間,她才算是把姜家遺留的問題全部解決。
冬至這一天,姜云卿回了孟家,陪著孟老爺子等人一同吃了餃子,在孟家歇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韶安郡主李嬋就直接找了過來,然后拉著姜云卿就出了府。
“這么冷的天,你拉我出來干什么?”
姜云卿站在城門附近的酒樓上,望了眼外間的大雪有些問道。
身后沒人回話。
姜云卿回頭,就見到李嬋手里抱著湯婆子,縮著脖子臉色微白,顯然是凍的。
她忍不住抿抿嘴,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李嬋身上:“你身子本來就屬陰,最是怕冷,這種天氣不好好的在府里待著,出來亂跑做什么?”
李嬋見狀連忙就想把披風取下來:“你別給我,這么冷的天,萬一凍著了怎么辦?”
姜云卿按住她的手:“我習武,不怕冷。”
李嬋看了她一眼,見她雙頰紅潤,說話時也是精氣神十足,的確不像是怕冷的,這才松開手任由姜云卿把披風替她系上,然后朝著背風的地方躲了躲說道:
“還不是小魚兒和阿瀅,她們知道趙家人今個兒出京,非要來送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