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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時候,景曉茶說她下廚。
可真正回到家,溫錦便塞給她手里一樣東西,然后挽著袖子進了廚房。
景曉茶低頭看清楚手里的東西時,白皙的臉頰頓時一熱。
溫錦這是什么時候買的這東西。
“姑姑。”
張明輝從樓梯間跑下來,景曉茶本能地把東西往口袋里一藏,掩飾的笑了笑,問他,“作業做完了嗎?”
“寫完了,我都已經預習好明天的功課了,姑姑,溫叔叔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小輝進來,我教你做菜。”
廚房里,溫錦的聲音傳來,張明輝眼睛一亮。
對景曉茶說了聲“姑姑,我去廚房找溫叔叔”然后就跑了。
景曉茶看著張明輝跑進了廚房,上樓回到房間,才把溫錦剛才給她的東西拿出來。
幾分鐘后,景曉茶從洗手間出來。
手里,還拿著兩條杠的驗孕棒,結果顯示,她真的中獎了。
自從那晚之后,溫錦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再做過防護措施,也沒有刻意計算過她的日期。
只是順其自然。
但溫錦顯然是關注著她每月好朋友來的那幾天。
這才過了幾天,他就買來了這東西,讓她測試。
景曉茶心里除了欣喜之外,還有著一絲復雜和茫然跟隨。
景曉茶剛大學畢業不到一年,創作之路也剛開始,準確的說,現在正是她事業的關鍵時刻。
而她的年齡還小,雖然喜歡了溫錦幾年,但真正和他在一起并沒有幾個月,一切都還在適應中。
盡管溫錦對她各種好,但她依然對肚子里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有著那么一絲不安。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溫錦就說過,她要是不虐待自己,他不會把她關家里。那么,她現在懷了孕,溫錦會不會阻止她工作。
景曉茶不敢確定。
景曉茶就那樣拿著手里的測試結果,如此無邊無際的胡思亂想,直到房間的門被推開,溫錦從外面進來,她才回神。
手里的測試紙已然被溫錦拿走了。
她抬眸,望向溫錦。
溫錦只是看了一眼手里的測試紙,便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景曉茶下意識地眨了眨眼。
溫錦墨玉的眸子里泛著她熟悉的溫柔,還有著剛才看到結果后新增的欣喜,可是在觸及到景曉茶寫著茫然的眸子時。
他眼里的欣喜被一絲微怔替代。
然后,轉身進洗手間又出來,伸手把她攬進懷里。
景曉茶心跳漏了一拍,溫順的靠在他懷里,沒有動。
溫錦骨節分明的大掌輕扣在她頭上,把她的腦袋輕輕地按向他,他溫熱的薄唇貼在她額頭。
另一只手,圈在她腰間。
這樣的姿勢并不曖昧,卻溫柔而寵溺。
景曉茶心里的不安和茫然,就這樣奇跡般的一點點消散在他的溫柔寵溺里。
哪怕他一個字都沒說。
過了許久,溫錦的聲音才輕輕地響在她耳邊,“曉茶,人生有許多第一次,有我在,不用擔心。”
景曉茶眸底閃過驚愕。
他竟然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攬著她到幾步外的沙發前坐下,溫柔的握著她的手,漆黑的眸溫柔地鎖住她視線。
“你或許還無法適應,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景曉茶輕抿的唇瓣輕輕嚅動了下,這些日子,她也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只是之前再多的準備,都還是因為看見結果,得知真的懷孕后而有了不安。
這種不安,或許是她不快樂的童年導致的。
只是以前她一直很堅強,樂觀,甚至是隱忍,努力的在忽略。
可現在有了寶寶,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不安,便又冒了出來,她擔心自己當不好媽媽,擔心將來不懂得教寶寶。
“我比你大了幾歲,你雖然沒有做好準備,但我有足夠的能力和經驗當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你不用不安,更不用緊張,只要好好的享受孕育寶寶的過程。”
“再不然,你就當做和平時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該碼字碼字,該去片場去片場。”
溫錦溫柔而耐心的開導著景曉茶。
他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雖然也是第一次當父親,但比起小了好幾歲的景曉茶,自是要沉穩淡定許多。
至于他說的有經驗,那是從梓奕,瞳瞳他們身上學到的經驗。
當初梓奕他們小的時候,溫錦沒少幫著帶。
所以,他有帶孩子的經驗,曉茶只負責生就行了,其他的事,都可以交給他。
“溫大哥,我只是有些意外。”
景曉茶的聲音輕輕地,但眼里的茫然和不安,已經消失了,那雙眸子又恢復了清澈。
“你這些天太忙了。”
溫錦微笑的安撫。
剛才有一瞬間,他心里閃過一絲內疚和自責。
曉茶還這么小,他其實應該再讓她多玩幾年,而不是立即當媽媽的。
可是溫錦喜歡小孩子,想要和自己喜歡的女子生孩子的念頭,從和景曉茶有過親密關系之后,就冒了出來。
那天晚上,他情不自禁的就對她說了。
而景曉茶當時也不加猶豫的答應了他。
“我以后還能工作嗎?”
溫錦眼里閃過一絲微愕,繼而輕輕一笑,“當然能,只要別太累就行了。總不能你一懷孕,我就把你關家里。”
“那要是將來寶寶出生,我做不好,你會不會怪我?”景曉茶抿抿唇,小心翼翼地問。
“為什么要怪你。”
溫錦寵溺地揉她的發,“你自己都還像個孩子,不用對自己太苛刻,我會照顧好你和我們的孩子的。”
“溫大哥,你這樣,我太感動了。”
景曉茶小臉像變天似的,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所有的擔憂和不安都煙消云散了去。
“那,明天我們去領證,你沒有意見吧。”
溫錦看著她終于露出燦爛的笑容,心情也跟著變得愉悅。
景曉茶搖頭,“沒意見,為了讓你照顧我和未來的寶寶,我必須賴定你啊。”
又恢復活力了。
溫錦終于放了心,凝視她小臉上明媚而純凈的笑,心里一陣柔軟,嘴里還是問了句,“沒有求婚,你就這樣嫁給我,不覺得委屈嗎?”
“不委屈不委屈,求婚什么的只是形式而已,我不在乎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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