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俊臉一沉,好看的眉頭跟著皺了起來,“然然,李雅晴是用這個威脅修塵的?”
“算是吧。”溫然點頭。
“這個李雅晴,到底是什么人?”
顧愷俊眉緊擰,英俊的面龐上籠罩著一絲陰云,只咬了一口的雞腿放回碗里,眸光定定地看著溫然。
溫然微微一笑,說:“哥,你先吃飯,吃了飯,我再告訴你。”
顧愷眨了眨眼,眉宇間的陰云散去,“好!”
G市某環境優雅的餐廳。
服務員上菜后,李雅晴熱情的招呼墨修塵:“墨總,咱們邊吃邊聊。”她說著,拿起筷子,先給墨修塵夾菜。
“你自己吃吧,我一會兒回家再吃。”墨修塵眸光淡淡地掃過她放進他面前碟子里的菜,眼里劃過一抹厭惡,英俊的眉宇間盡是淡漠。
李雅晴也不灰心,面上依然維持著優雅的笑,如果面前的男人不是墨修塵,也許會被李雅晴那嫵媚性感,又不是優雅的氣質給打動。
像她這么漂亮又能干,還家境極好的女人,追求者是很多的。
只不過,那些男人從來沒被李雅晴放在眼里過,活了二十八歲,她也不曾為哪個男人動過心,連最起碼的少女初戀都沒經歷過。
便在回國那天,被電視上播放的一個男人給吸引了目光,那男人,正是墨修塵,當時,他是和溫然一起出現在熒屏上的。
后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叫墨修塵。
就是G市那個多年的謠言主人。
李雅晴面上笑容嫵媚,羨慕地說:“墨總真是好男人,在外應酬還要回家陪墨太太用餐。也難怪墨太太違背誓言和您在一起了。”
墨修塵眸光倏地冰冷,周身氣息也在她這話出口之時,變得冷冽,氣勢迫人:“是誰告訴你的?”
“墨總,您別生氣,既然出來了,就別餓著肚子,我們要是談得時間長,你餓出病來,墨太太會心疼的吧。”
李雅晴假裝鎮定地維持著笑容。
“李雅晴,你真以為,一個誓言就能威脅我嗎?”墨修塵懶得再和她繞彎子,開門見山,冷冽嘲諷。
“墨總,您誤會了,我不是想威脅您,今天下午打電話,只是想求證一下那消息的準確性,您知道,我不像那些胡亂寫的雜志社…”
“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墨修塵靠在椅背里的頎長身軀驀地坐直,上身微微前傾時,強大的氣場排山倒海朝李雅晴逼去。
盡管不是第一次面對氣場強大的墨修塵,李雅晴還是心下顫了顫,正猶豫著要不要再等等時,墨修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墨總,您先接電話。”
李雅晴很體貼地開口,墨修塵沒有說話,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在李雅晴眼里,心頭竟無端地生出一絲不安來。
“喂!”
墨修塵按下接聽鍵,嗓音低沉出口。
“修塵,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真正的內幕是這樣的…”
墨修塵頎長的身子又靠回椅背里,聽著電話那頭覃牧低沉的話語,他原本冷冽的氣息漸漸斂了去,嘴角的笑,令人捉摸不透。
兩分鐘的時間,他說的話,不超過十個字,掛了電話,看著李雅晴,淡淡地說:“你可以說了!”
李雅晴眉心輕蹙了下。
直覺告訴她,剛才墨修塵接的這個電話,肯定和她有關。
他掛了電話,明顯心情好了,不像剛才那般冷漠。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那是他想通了,對她態度才好。
“既然你不說條件,那就我先說吧。”
墨修塵端起桌上的水杯優雅地喝了一口,放回桌上,手掌翻轉,微微彎曲的手指輕顫了下桌子邊緣,也不管李雅晴,輕啟薄唇,不緊不慢地說:
“五年前,你父親李云昌卷入一起經濟犯罪…”
李雅晴兼容精致的臉蛋,在墨修塵的話語里一點點變得蒼白,她剛才的優雅、嫵媚都不復存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交織著震驚,驚恐,憤怒,以及她自己都表達不出來的情緒。
墨修塵見她臉色慘白,便停了下來。
“我就先說一半吧,等你提了條件,我再說后面的。”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調查我和我父親的?”李雅晴的話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顫音。
來之前,她信心滿滿,覺得墨修塵為了溫然,一定會答應她提出的所有條件。因為墨修塵愛溫然,是整個G市皆知的,為了溫然,他和他父親都翻了臉。
失憶的情況下,還能再次愛上溫然,如今,為了溫然,他又赴她的約,怎么可能不妥協于她。
可她萬萬沒想到,墨修塵會把她父親的事調查得那么清楚,如果只是她父親的事,她還不那么擔心,因為那件事,當年處理得很干凈,一時半會兒墨修塵肯定查不到什么。
可還有她的秘密,他是如何知道的。
墨修塵淡漠地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地弧度:“拿你知道的來換。”
李雅晴臉色變了變,“是你父親墨敬騰的保鏢告訴我的。”
“他們為什么告訴你這個?”墨修塵半瞇的眸子里劃過一抹冷銳,墨敬騰雖死了,但那兩名保鏢還在。
李雅晴承受不住墨修塵銳利的眼神,低下頭,有些生硬地說:“是我去找他們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請您答應,接受我的采訪。”
墨修塵不屑地冷哼一聲,“為了一個采訪,李小姐如此不折手段,我看未必吧。”
“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李雅晴抿了抿唇,倔強地抬起頭迎上墨修塵結著冰的寒眸,咬咬牙,承認道:“好吧,我是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了。上次本想借著貸款之事,和你見上一面。但你失了約沒去。后來,我去公司找你,被你趕了出去,我就發誓,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專訪對象。”
墨修塵不說話,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卻是寒意加重。
李雅晴未免太自信了,她以為他墨修塵是什么人,她喜歡,就能威脅到他,甚至,如她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