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我懂,大少爺
半個小時后 郊區別墅客廳，墨修塵和溫然相依地坐在一張沙發里，覃牧自己坐在單人沙發，雙手隨意地伸展開，小劉有些緊張地坐在墨修塵和溫然對面。
張媽端來咖啡和開水，分別放在覃牧和墨修塵，溫然面前。
“大少爺，這是程佳跟我說的話，全都在這里。”
小劉掏出手機，恭敬地雙手遞給墨修塵，覃牧眼里閃過詫異，似乎沒想到小劉還會有這么聰明的一面。
“我怕自己學不全程佳說的話，又擔心我理解不透程佳說的話，所以，就干脆錄了音，大少爺，大少奶奶，你們先聽聽。”
墨修塵滿意地勾了勾唇，“這個方法倒不錯，程佳是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又懂得不少誘/惑男人的手段，你這么老實，很容易上她的當。以后，只要不是不方便讓我知道的，你都可以用這個方法。”
覃牧哈哈一笑，拿起面前的咖啡：“小劉，你懂你家大少爺說的不方便讓他知道的，是什么事嗎？”
小劉再傻，也聽得懂墨修塵語氣里的暗示，覃牧話語里的調侃，臉有些發熱，“我懂，大少爺，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噗！”
覃牧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溫然也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墨修塵嫌惡地瞪覃牧一眼：“自己打掃干凈。”
“我來打掃，大少爺，這不怪小覃，是小劉太笨不會說話，惹了大家誤會。”
站在幾步外的張媽立即走了過來，剛才小劉的話真是讓人誤會，特別是他那神情語氣，說得好像他和墨修塵之間有什么，和程佳上/床，就是對不起他似的。
覃牧抽出一張紙巾動作優雅地擦拭嘴角，墨修塵打開小劉的手機，播放錄音，嘴上說著：“回頭你去買支錄音筆，比用手機方便，要是中途有電話什么的，會被打擾。”
“好！”
小劉剛才惹了笑話，這會兒連話都不太敢說了。
錄音一開，首先，是程佳的聲音：“你來了，快進來吧。”
“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
小劉的聲音有些冷硬，哪怕是和程佳有過關系，也聽不出絲毫感情，程佳割腕的目的，可能他已經知道了。
“這門口怎么說話，你又不是沒有進過我家，現在怕什么。”
程佳不悅地丟下一句，轉身就進了屋，有一分鐘都沒有聲音，只是腳步聲，倒水的聲音，“這水沒有毒，你可以放心地喝。”
“你不是說，有些事要我轉告大少爺的嗎？是什么事？”
小劉沒有喝水，而是直直地看著程佳，大少爺說過，程佳心機深重，他自知自己笨，最好的方法，就是對她冷漠一些，不上她的當。
“其實，這事和墨少沒有直接關系，是有關溫然的事，我覺得墨少一定會想知道。”
“什么事？”
“那場讓溫然失去了父母的車禍，是周明富干的。”
“你有證據？”
“我沒有，那是我無意間聽見的，周琳和周明富父女談話，他親口說的，他害死了溫然的父母，溫然和溫錦一定會報仇，溫然在F市被綁架，也是他干的，他怕溫錦出院對付他，又知道溫錦最心疼溫然這個妹妹，所以，毀了溫然，就等于殺了溫錦！”
程佳的語速很慢，語氣里，還隱隱帶著嘲諷和咬牙切齒的味道，似乎是有些遺憾周明富沒有沒有毀掉溫然，讓她至今都完好無損地陪在墨修塵身邊。
溫然臉色變了變，身旁，墨修塵立即握住她的手，把自己掌心的溫暖傳遞給她，溫然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她抿抿唇，壓下心里的情緒。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早說？”
小劉的聲音帶著三分質疑，兩分惱怒。如今周明富都死了，她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我之前那么恨溫然，怎么可能告訴她，我巴不得她和溫錦永遠不知道害死他們父母的兇手是誰。”
“那你現在又為什么要說？”
“呵呵，現在？”
程佳自嘲的笑了兩聲，再開口，聲音帶著幾分不甘的認命：“我現在無路可走，肖文卿認定我已經出賣了她，墨少又不相信我，我只好拿出自己的‘誠意’，這個消息，雖然不是有關墨少的，但我相信，他對和溫然有關的事，比對他自己的事都上心。”
最后那句話，程佳倒是說對了，覃牧似笑非笑地看向墨修塵，只見他面色冷峻，眸光深不見底，看不出心中所想。
溫然面上也沒什么情緒，她心里卻是疑惑重重，對于程佳的話，半信半疑。
聽完了錄音，墨修塵把手機還給小劉，一旁的覃牧狀似不經意地開口：“程佳這些話，就算是真的，也未免說得太巧合了些。”
墨修塵看他一眼，冷冷地說：“她的話，真真假假，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事，周明富確實脫不了干系，至于是不是他一人所為，那就有待考證了。”
小劉好學地問：“大少爺，難道程佳還在說謊嗎？她不是說，告訴你和大少奶奶這些事，就代表著她的誠意嗎？”
如果程佳還在撒謊，那也太可惡了。
“她是告訴了我們，但她隱瞞了一些。”溫然接過話，清清涼涼的嗓音一如這季節帶給人的感覺：“她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周明富死了之后才說那些事全是周明富所為，實在讓人懷疑，她有全部罪孽都推卸給周明富的嫌疑。”
“如果真是那樣，她這幾天應該和外界還有聯系。”
覃牧點頭，程佳想算計墨修塵，結果反被墨修塵算計，還讓她當著媒體的面承認和小劉這個老實巴交的司機兩情相悅，她怎么可能甘心。
她能被肖文卿利用那么多年，她們之間，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斷了。
“小劉，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程佳那里不用管，她自己會跟我聯系的。”
墨修塵眸底劃過一絲冷意，程佳想兩邊討好，甚至，還想著掀起什么風浪，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