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溪不準白小魚玩游戲,于是,她就只能看電視。
可是轉來轉去,都是意大利語,根本聽不懂。
于是她就橫躺在沙發上,準備睡覺。
“白小魚。”這時,賀蘭溪叫道。
“怎么了?”白小魚懶洋洋地回答。
“你睡床上吧。”
“啊?當真?”白小魚一骨碌爬起來。
“嗯。”
“哎喲喲!您可算是良心發現了!”白小魚高高興興蹦過去。“那就謝謝您啦!”
“我怕今晚會有人暗殺我。”賀蘭溪說。“你把你自己蓋嚴實些,偽裝成我的樣子。”
白小魚的笑容僵在臉上,然后重重說了一句:“行!”
她掀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
被子輕薄柔軟,好舒服。
“嗯…好舒服啊!”白小魚只露出個小腦袋,瞅著賀蘭溪。“我情愿舒服地在被子里吃槍子兒,也不想睡沙發!”
她這個模樣,活潑可愛極了。
賀蘭溪看了她一會,嘴角微彎,轉身走向沙發。
然而,路過桌子的時候,他的眼神不知怎地就看到了那本酒店雜志。
雜志下面蓋的是…兩只套套。
賀蘭溪突然就停下了腳步。
然后,回頭看了白小魚一眼。
白小魚正偷偷摸摸拿著手機打開斗地主,被他這一看,嚇得手指頭抖了一下。
這一抖,就把聲音放出來了。
那熟悉的、響亮的、歡快的音樂響起來。
白小魚手忙腳亂把音樂關了,然后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我沒玩,我沒玩!我就是點開看看之前被扣了多少分!”
賀蘭溪定定地看著她。
那般鮮活的小魚,又在他跟前蹦跶。
又回到了他身邊。
他突然大步走了過去,雙手撐在她兩側,附身看著她。
白小魚被他嚇了一大跳,伸手撐住他的胸:“我…我真的沒玩!”
不就玩個斗地主嗎?
你至于這樣反應過度嗎?
“你玩了。”賀蘭溪低頭看著她。
“我沒來得及玩呢!你不能罰我的款!”白小魚咬著唇。
扣工資她的感覺還沒那么強烈。
畢竟扣不扣,反正她一分錢也拿不到。
但是罰款就不一樣了。
那是從她身上割肉呀!
賀蘭溪沒說話,眼神落在她唇上,緩緩靠近。
白小魚突然反應過來。
我是誰我在哪里發生了什么?
她怎么突然覺得,賀蘭溪這是要來吻她呢?
她剛才刷牙了吧?
嗯,刷了…
“叮鈴鈴——”突然,枕頭底下有電話鈴聲響起。
白小魚摸出手機來一看,是家里的電話。
“我…我爸爸的電話。”白小魚結巴著說。
賀蘭溪起身走了。
白小魚咽了口唾沫,坐起來接通:“爸爸!”
威尼斯現在是晚上,但是在老家卻是白天,大概是中午的樣子。
養父張樹根:“小魚啊!你現在忙不忙?有沒有吃飯?”
白小魚:“不忙,吃了!你們呢?”
張樹根:“我們也吃了,家里收稻子呢!干活累,吃得早。”
白小魚:“哦!稻子收完了嗎?”
“有你弟弟在家幫忙,已經收得差不多了。”張數根說。“小魚啊!我跟你說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