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扇皺眉。
“怎么?”桑寧看向她。
白云扇垂下眼眸,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桑寧關了門,還結了個結界,回頭跟青鸞說:“你知道我哥是什么人嗎?”
“你是想告訴我說,他是涂山峻?”
桑寧瞪大眼睛:“…你知道了?”
“是!我什么都知道了!”青鸞說。“知道他就是涂山峻,涂山峻就是他!也知道…你們兩個為了得到鎖甲散藥方玩的所、有、花、招!”
桑寧突然嗆了一下。
咳了好幾聲,他總算明白了。
她說不小心燒了那些扁竹幽蘭,是故意氣他的…
“我就說,比試之后,他為何突然萬念俱灰地離開了…你跟我哥說了什么?”
“萬念俱灰?”青鸞好笑地說:“我聽著你這意思,怎么好像我跟他攤了牌,揭露了你們的狼子野心,倒是傷了他的心似的?”
“你不明白。”桑寧說。“你就是傷了他的心。”
“他若有心,也是罔顧他人死活的私心!”青鸞看著床上傷痕累累的桑淵,眼神復雜。
“私心?那你說來聽聽,他的私心是什么?”
“難道你們不是處心積慮的要得到鎖甲散,去攻打龍族?”
“還有呢?”
青鸞深呼吸,說:“當年那忘情仙蠱,難道不是你們故意弄丟的?那不是損他人之命,之情,肥自己之利的私心么?”
桑寧看著她,轉過眼去,冷笑了一下。
“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總之,他已經不是我師父了!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這次去將他救回來,我就當是還了他教授我一場的恩情!”
說完,青鸞轉身要走。
“你可知道,他為何不能近女色?”桑寧突然問。
青鸞停下腳步,說:“這個,我真不知道。”
桑寧沉默了許久,說:“身為人子,我真不想揭自己父神之過。但是,跟他相比,我更在乎我哥。”
“什么意思?”青鸞皺眉。
桑寧看著青鸞:“我母親生我時難產而死,我是青蓮母妃帶大,和他一起長大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們的父神…是個瘋的。”桑寧的聲音難掩恨意。“他在我哥身上,下了一種巫咒。”
青鸞:“巫咒?什么東西?”
“巫咒是什么東西,一時半會我也跟你說不清。總之…他只有證了神帝之位,才能近女色。否則,跟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就會暴斃而亡。”
青鸞:“…”
桑寧笑了一下:“父神覺得,我哥天賦超群,是他所有的子女中,最有可能奪得神帝之位的人。
但是,父神又深知他的秉性,乃是跟青蓮母妃一樣,生性淡泊,喜靜不喜動,不是那種愿為神權而爭的人。”
青鸞看著桑淵,眉頭緊皺。
“我父神的眼睛很毒,看人很準,他又看出,我哥是個情根深厚之人。
所以,他便用此巫咒來牽制他,令他早晚有一天,會為了擁有自己所愛的女人,去爭那神帝之位。
他還讓母后時時監督著,令他不可有一日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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