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道:“你在說一輩子的時候,一直用的是‘我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但是愛情是有排他性的,一個人可以被兩個人同時喜歡,但是她不可能同時跟兩個人在一起。“
夏景年道:“阿衡很重要,你也很重要。”
“搞不懂你們在想什么。”唐傾垂下眼,“我們從來不可能互相理解。”
夏景年看著她許久,他眼底似有萬般情緒,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
他喜歡她這件事,不被她理解也沒什么關系,反正,他自己清楚就足夠了。
近十年的相思,終于得償所愿,他勝券在握,并不在意這一點小小的分歧。
“下樓吃飯吧。”
他松開她,轉過身去。
唐傾微微松了一口氣,等夏景年離開了房間,才忍不住揉了揉被他捏過的下巴。
他說宮衡也喜歡她…
她覺得有點好笑,但是想起那天船體爆炸的時候,他傾身撲過來的身影,心底又有幾分苦澀。
對她來說,宮衡的死,是死有余辜。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倘若那天宮衡不撲過來保護她,他或許不會活下去,但是她可能活不下來。
蕭鳳亭和宮衡兩個人用身體幫她擋住了最大的沖擊,才能讓她近乎毫發無傷的存活下來。
她的命,是宮衡救的。
這件事,令她如鯁在喉,有些難以釋懷。
她一直不懂宮衡為什么要救她,現在夏景年說,宮衡喜歡她。
這條用人命來詮釋的告白,對她來說太沉重,也太難以接受了。
她寧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牛排是附近農場的牛肉做的,用迷迭香和各種香料腌制過,十分鮮嫩可口。
唐傾無聲的用餐刀割著牛排,餐廳里靜悄悄的,除了她不小心切到盤子的聲響。
她吃完了,夏景年還在吃,唐傾忍不住問他:“最后一瓶解藥什么時候送過去?”
夏景年垂著眼切割著牛肉,看也沒看她一眼,“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
“你不是說解藥太遲了會對他身體不好嗎?”
夏景年聲音依舊冷漠:“唐傾,你剛剛才說過,愛情具有排他性。你覺得你現在對著我一直詢問別的男人合適嗎?”
唐傾被他辯駁的啞口無言,她睜大了眼睛無措的看著他,這話講得未免太不可理喻!
她抿緊嘴唇,低啞著聲音道:“你說過你會給解藥的。”
“我也有能力反悔。”夏景年冷冷道,“你搞清楚,現在有求于我的人是你,我沒有逼你跟我走,你是自愿跟我過來的。你如果不想嫁,你也可以離開。”
唐傾捏緊了手指,被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真是什么話都被他說盡了。
唐傾咬住嘴唇,“我嫁給你,你就給他解藥。但是我怕…”
“不會有任何問題。”夏景年打斷她的話,“等局勢穩定下來,我會找個機會讓你去見見他。不過在此之前,你得給我生一個孩子。”
唐傾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他,生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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