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也太餓了…
昨晚上被折騰了一夜,加上昨天也就只吃了一點水果和水,今天更是沒有進食,脆弱的身體瀕臨絕境,到了晚上,整個人似乎都變得虛弱了起來。
唐傾有些痛苦的抱住自己饑腸轆轆的胃,里面都是水,感覺體溫都被帶得低了許多,她怕冷的將被子蓋上,抬起頭,看到窗外的太陽已經有半個浸入了水面。
天快黑了…
那個男人,今晚還會過來嗎?
她咬住嘴唇,舌尖品嘗到唇瓣上沒有愈合傷口的血腥味。
她不能睡。
她一定要看看那個男人的臉,到底是不是宮衡。
唐傾坐了起來,抱著腿,強撐著睡衣和倦意,守在床上等那個男人進來。
他如果不想讓她看到他的臉,那么白天就一定是安全的,只要撐過晚上就可以了…
她開著窗,今晚月亮很亮,海水的反射讓房間里一片銀光。只要有人進來,她就能看清楚他的臉。
她心里說不清是希望他今晚進來還是別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傾的頭微微點了一下,她一下子醒過來,發現自己靠在墻壁上不小心睡了過去。
她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突然敏銳的感覺到屋子里光線暗了許多,她抬起頭向窗外看過去,就看到被她打開的窗簾在自動的閉合。
唐傾:“!!!!”
自動窗簾?
唐傾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她聽到了開門聲,下意識的扭過頭往門口看去,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外面的走廊上似乎也沒有開燈,還是比屋內亮的,但是唐傾卻只看到那個人一點銀光微微閃過,然后門就被關上了,徹底隔絕了她的視線。
銀光…白發?
這個人的頭發,是白色的?
是…老人?
唐傾手臂上猛地竄上一層雞皮疙瘩,一想到昨晚上強bao她的男人可能是一個老年人,她就有種想要從屋里跳下窗戶的沖動。
不過理智很快就把她的沖動壓回來了,她記得那個人的身軀和皮膚,那種矯健的身姿和光滑的皮膚,不可能是屬于一個年邁的老人。
對方緩步走了進來,唐傾站在床上,明明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她卻能察覺到對方的靠近。
唐傾聽到他把什么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她忍不住道:“我們…能不能談一談?”
對方動作頓了一下,并沒有什么反應。
唐傾道:“你應該認識我。你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臉?你不希望我看到你嗎?你是宮衡嗎?不…你不是他…如果你是宮衡,他不會不讓我看到他。”
以那個人自戀又自大的性格,就算被毀容了,他也不可能躲躲藏藏不肯讓她看到他。
不是宮衡。
宮衡已經死了。
她想到這一點,心里竟然莫名一松。
唐傾又道:“你是景年嗎?夏醫生,是你嗎?”
說完這句話,唐傾突然感覺到了對方的靠近,對方猛地伸出手將她從床上扯了下來,動作有點粗魯,手掌捏著她的手腕,力氣很大。她身形不穩的撞進他的懷抱,對方如冰如雪的氣息頓時籠罩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