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衡,是不是你?”她再次忍不住叫嚷起來,呼吸顫抖,聲音沙啞,“你到底想怎么樣,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已經重新開始了,我不想再過跟過去一樣的生活了…”
她的聲音低了下來,隱隱的,呼吸之間帶上了幾分哭腔。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無能為力的小蟲子,任她如何掙扎,都沒辦法躲過這些有權有勢的男人翻云覆雨的雙手。
對方終于有了動作。
她緊貼在墻壁上,感覺到了對方的靠近。
她驚恐的渾身寒毛都炸了,眼角溫熱的皮膚上有一塊冰涼的東西貼了上來,因為恐懼,直到對方收了回去,她才意識到那是他的手指。
冰涼,指紋光滑,沒有一點人類溫度的指尖,拭過她的眼角,無聲無息的拭去了她眼角邊上的淚珠。
唐傾完全沒有任何旖旎的心情,在她察覺到男人靠過來以后,她腦子里的所有理智就“砰!”得一聲被炸得灰飛煙滅,在對方收回手的時候,她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床下跑去。
她要逃走——
她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
她不能被困在這個地方。
她要等蕭鳳亭回來——
她不能讓他找不到她。
她不能在那個傻子回來的時候,讓他找不到她!
充滿粘膩冷汗的手指幾乎要抓不住冰涼的門把手,使勁擰著門把頭滿腦子被恐懼填充的大腦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坐在床邊上的男人根本沒什么動靜,他已經轉過身來,雙腿優雅交疊,好整以暇的看著門口處困獸一般掙扎的唐傾,一動不動,像是在看著被困頓在牢籠之中的寵物無用的反抗,直到那可憐的寵物發現根本無處可逃——
門被鎖住了,靠人力根本沒辦法擰開緊縮著的大門。
唐傾瘦弱的肩膀顫抖了起來,她將額頭抵在冰涼的門板上,呼吸幾近破碎。
此情此景,多么像她被宮衡關在地下室的那一個月,就連視線都被他剝奪,唯一能見到光亮的時候就是他到來的那個瞬間,以至于她都對他的到來產生了條件發射。
——他代表了光明,溫暖,和聲音。
就算她再憎恨那個男人,那一個月里面,她也無法控制的依賴他的出現。
她慢慢的在門口蹲了下來,把臉埋在膝蓋上,精疲力盡的呼吸著。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她絕望的問他。
“這么多年了,宮衡,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時候…”
“一點也不好玩,我真的已經膩了,結束吧,好不好?”
腳步聲在她身后響起,唐傾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腿,把臉埋進腿上,抗拒聽到那個人的聲音。
冰冷的手臂伸了過來,輕而易舉的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她憤怒的掙扎,被那個人隨意的壓制了動作按在了床上,然后,一具修長的男性軀體就覆壓了上來。他身上太冷了,冷到連他身上的味道都是冰涼的,她聞到了淡淡的藥味和他自身冰涼的氣息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