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夠了,兩清了,永別了。
她緩緩的閉上眼,吸了一口氣,靠在門板上有點意興闌珊,屋內聽不到一點聲音,也不知道蕭鳳亭走了沒有,她伸直了腿,讓平靜的靠在門上,直到寒夜料峭的涼意從腳部緩緩浸泌上來,她腳腕上受傷的神經和組織也隱隱作痛起來。
她閉了閉眼,捏了捏眉心,正要起身,就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輕輕地敲門聲。
唐傾扶著門把手站了起來,通過貓眼看到了唐易站在門外,她微微松了一口氣,打開門微笑道:“什么事?”
“沒事么?”
唐傾愣了一下,有點迷惑的看了他一眼,就聽到唐易慢慢解釋道:“我剛才在屋里聽到了一點聲音。”
唐傾一下子有些窘迫了起來,想到蕭鳳亭和她的對話可能被屋里的幾個人都聽見了,無意識的擺了擺手,尷尬得道:“沒事…你不用特意過來看我。”
唐易垂眸看了過來,他眼珠子很黑,像是一粒冰涼的珠子,倒映出她手足無措的臉。
唐傾別開臉,感覺自己什么心情都被這個男人看穿了,她有些泄氣,后退了一步,受了寒氣的腿腳一陣酸軟,整個人直直的往下跪了下去,在快要觸地的時候被男人輕描淡寫的撈住了。
唐易低下頭看向她的雙腳,然后了然的問她:“一直坐在地上?”
唐傾咬住嘴唇,沒有吭聲。
男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帶著她坐到了屋內的沙發上。
唐易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對她道:“我知道你舍不得。”
唐傾把抱枕摟過來放在腿上,對唐易的話不屑一顧:“別胡說八道。”
男人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然后放柔了聲音,帶著幾分蠱惑的低沉:“你如果舍不得,我們可以想辦法把他藏起來。”
“唐易!”唐傾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再說這種話我可要生氣了!”
唐易站在她面前,收斂了臉上的情緒,他就事論事對唐傾道:“雖然有些話我沒資格對你說,但是這么多年了,我還是希望你做下的選擇,能讓你不會后悔。”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唐易抬起手,輕輕地放在她的發頂。他掌心粗糙手掌寬厚,這只手從小拿慣了手槍和匕首,此刻卻帶給她幾分溫暖的溫度。“我知道你有些舍不得。他這一去兇多吉少,你真的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
“他也沒那么傻。”唐傾下意識的反駁道,“他在那個島上可厲害了,我覺得你們再過幾年找到我們,他已經是島中一霸了。”
“在那里用武力可以解決很多事情,”唐易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慨,“但是在這里,往往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武力解決。”他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頭發,溫聲道,“你想清楚。”
“我想清楚什么?”
“夏檸聊來這里還差幾個小時,如果你反悔了,我可以想辦法把他藏起來,就告訴她是騙她的,反正也不會有什么證據,她就算不相信也沒辦法。”他看著她,“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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