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清雅斯文,又帶著幾分成熟男人的低沉喑啞,讓人聞聲便增添了幾分好感。
那個狐貍面具的男人不知道為什么,輕輕地笑了起來,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似的。
唐傾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陣又一陣的起,明明不認識他們,她竟然覺得著兩個人的聲音很熟悉。但是使勁去想,卻又怎么也想不起來這兩個人的聲音在哪里聽過。
她低頭迅速把面具戴了回去,對著那個獵豹面具的男人低聲道:“謝謝。”
狐貍面具又輕輕沉沉的低笑起來,那笑聲惹得她極為不自在,只想快點離開這里,脫離這兩個奇怪的男人的視線范圍。
她轉動輪椅往后走去,身后并沒有聽到跟過來的腳步聲,這讓她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隨著脫離了那兩個男人的身邊,她身上的寒意也逐漸退了下去,遠遠的,她看到蕭鳳亭拿著一杯紅色的果子在不遠處走了過來,他眉心輕蹙,并沒有看到她,還在找人。
唐傾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身后兩個男人站在原地看著她逐漸離開的背影,兩個人都沒有什么動靜,直到一個男人走過來將唐傾從輪椅上抱起擁在懷里,狐貍面具的男人面具下面的眸子才緩緩的瞇了起來。
“是她。”他身后的青年低語道,向來溫潤清雅的聲響里面,多出了幾分緊繃。
“是她。”他的聲音帶著幾絲古怪的喑啞,看著那個男人抱著唐傾走了,他才低沉著聲音道,“她還活著。”
那聲音,似欣喜,又似憤怒,帶著幾分神經質的沙啞和顫抖。
獵豹面具的男人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指上感覺到了輕微的顫抖,他低聲警告:“別沖動。”
男人并沒有言語,只是藏在面具下面暗沉的眼眸,逐漸染上了幾道瘋狂的漩渦,他微微勾唇笑了起來,笑聲在陰影里顯出幾分滲人的陰冷。
“手指怎么這么涼?”
明亮的休息室里,蕭鳳亭抓住唐傾的手,皺眉看著她。
他伸手取下了她臉上戴著的面具,果不其然看到了她比平常蒼白的臉色。她低垂著眼睛,眼珠子不安的滾動著,像是被什么東西嚇到了似的。
原本還在生氣她在走廊上亂跑,害得他差點以為她失蹤了,找到人以后見她渾身冷汗,氣一下子就消了,反而多了幾分心疼。
“我…”唐傾看著他動了動嘴唇,然后又垂下眼,搖了搖頭,“沒什么。身體不舒服吧。”
那兩個男人的出現,讓她回憶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死人是不會復活的,他肯定已經死了,但是他留給她的陰影,卻還是讓她在近八年以后,在見到跟他相似的人的時候,忍不住的渾身戰栗。
她深吸了一口氣,捂住臉低聲道:“我能不能回房間休息一下?”
她不想留在大廳里,雖然理智上知道那兩個人不是他們,但是她還是很害怕看到那兩個跟記憶里最深處噩夢極為相似的人影。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卻已經是她人生中不敢再碰觸的回憶。
面對生物鏈上捕食者而瑟瑟發抖的唐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