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比起被蕭鳳亭帶走,更讓她難過的,是她沒辦法繼續陪她了。
她生病了,作為朋友,她理應要好好照顧她。
不應該留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答應過她要好好陪著她的。
但是她果然很倒霉。
或者說,她一直都是很倒霉。
命運從來不曾眷顧過她。
兩個月了,蕭鳳亭都能找上門來,應該說是他太執著還是她運氣太差?
“傾兒。”門外淡淡的傳來了蕭鳳亭的聲音,“你是希望我親自進來找你,還是你自己出來?”
他語氣跟她記憶中一樣,.
“蕭鳳亭,你這個人渣,傾兒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她!活取眼角膜是違法的你知道嗎我要去告你!…唔!”
話音剛落,她低低的悶哼了一聲。
隨后便收住了聲音,似乎是不想讓她聽到。
“傾兒。如果你不想讓她受傷的話——”
“唰——”
他話音未落,大門猛地便從屋內打開,唐傾穿著藍白的病服,出現在洛南初和蕭鳳亭的面前。
她臉色有些蒼白,單薄的胸膛微微起伏著,看著被蕭鳳亭的保鏢摁在墻壁上的洛南初,她對著蕭鳳亭道:“我跟你走,。”
男人站在她面前,淡色的眸子冰涼的注視著她,然后抬起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看起來有些緊張慍怒的眸子。
蕭鳳亭并沒有動口,所以抓著洛南初的保鏢并沒有松開她,他扭著洛南初的手臂背在她的身后,筋骨被扭開的痛楚讓洛南初臉上逐漸泌出了一層冷汗。
但是她死死咬住嘴唇,沒有開口叫痛。
唐傾看著他淡漠不語的模樣,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朝著壓制著洛南初的保鏢手臂上襲了過去,在快要碰到對方手臂的時候,一直沒什么動靜的男人猛地伸出手,幾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她的肩骨將她直接硬生生的抓了回來摁在了墻壁上。
那力道簡直要將她砸暈在墻上。
她被蕭鳳亭抓住的肩骨,幾乎要被他整個都卸了下來,她忍住疼痛咬牙道:“南初是無辜的,你對我生氣,何必要遷怒無辜。是我找她幫忙的,你傷害她干什么——”
蕭鳳亭看著她,淡淡的問道:“你很在乎她?”
唐傾渾身發冷:“蕭鳳亭——”
蕭鳳亭瞥了那個保鏢一眼:“把她的手臂卸下來。”
唐傾聲音尖銳:“蕭鳳亭——!!”
伴隨著她的尖叫聲,是清脆入耳“咔”的一聲,那名保鏢硬生生的將洛南初的手臂扭斷了。
唐傾看著洛南初軟軟垂在身側的手臂,整個人都有點懵,她似乎是覺得不可置信,緩緩收回了視線,仰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她渾身都僵硬了,死死的盯著蕭鳳亭的臉,似乎是想從這張人皮里面,看出一點什么蹊蹺。
他怎么可以這樣去傷害她——
唐傾死死的看著他,雙目之中已經染上了一層血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