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幾千米不遠不近的距離。
不管這一次能不能平安無事的將她帶回來…
只要能見一面也是好的。
煙氣讓他的眼底的情緒更加模糊不清。
心口受傷的位置被冷風一吹,更加激烈的抽痛起來,他捂住嘴,低低的的咳嗽著,心口一抽一抽的發疼。
那種從骨子里翻出來的疼痛,讓他整個人像是撐不住一般佝僂了下去,蕭鳳亭微微皺眉,陌生的痛苦,讓他迷茫而又清晰。人這一生,或許生下來便有天敵,而這份孽緣,不管他到底如何掙扎,。
心魔入骨,又要如何自救。
冷風吹了進來。
唐傾坐在輪椅上,靠在陽臺上看著遠方。
在船上聽海浪的聲音和在陸地上聽海浪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沒有晃動的船體,也沒有隔得那么近,浪花平靜的拍打著沙灘海岸,像是一曲動人的催眠曲。
她眺望遠方,遠處是一望無垠的大海,夜幕四合,萬籟俱寂,她的心悠悠的,身體里飄蕩著慵懶的睡意。
有人開門走了進來,.
“怎么還不睡,”男人溫柔輕緩的聲音自她身后響了起來,她被壓在毛毯里的頭發被他輕輕的整理出來,“不冷嗎?吹冷風會凍到的吧?”
唐傾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毛毯,然后揉了揉眼睛:“不冷。有點困了。”
夏景年微微笑了笑,伸手將她從陽臺推了回來,“困了也不回房間?你如果想出去玩,我明天帶你去岸邊走走。現在是旅游淡季,人也不多,是很好出來閑逛的時候。”
唐傾搖了搖頭:“我不想出門…”
不知道洛南初和傅庭淵什么時候回去,她不能阻止他們出游,只能盡量讓自己別出去再跟他們碰到。
“怎么了?”夏景年伸手把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讓她靠在床上,他溫潤的眸子注視著她困倦的臉,微微有些疑惑,“以前上岸不是每天都要出來玩的嗎?膩了么?沒興趣了?”
“沒興趣了…”唐傾順著他的話說下來,點了點頭。
夏景年想了想,“這里確實并不大,景色也差不多。我明天跟阿衡商量一下,帶你去找個好玩的地方。”
唐傾想說不用,但是又怕自己連續的拒絕讓這個敏感的男人多疑,她微微咬住嘴唇,悶悶的點了點頭:“就在附近走動就可以了,太遠的地方我不想去。”
夏景年笑了一下:“島就這么大,再遠能有多遠?”他挽起她睡褲的褲腳,讓她的一條腿靠在他的膝上,“我先給你做一下按摩,你困了就先睡吧。”
雪白修長的小腿,在燈光下泛著陶瓷一般瑩潤的光澤。
在夏景年一年的按摩恢復下,唐傾的雙腿并沒有任何肌肉萎縮的情況,這也為她今后復建帶來了很大的幫助。
他給她涂了按摩油,熟練的為她做起了按摩,唐傾很快就感覺到有一股熱流順著血管蒸騰了起來,流竄到她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