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提著手提箱站在原地輕楞了一會兒,然后才垂下眼無奈的笑了一下:“好。”
花容走過來,微微皺了皺眉頭,她還沒說話,就被洛南初打斷了:“容容,我坐燕伯伯的車去教堂,你等下開車過來吧?”
花容聞言,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好。”
想要從燕宗手里搶人,就算她是花家的繼承人,現在也做不到。
洛南初應該是也知道這一層,不想讓她為難,才搶在她開口之前說這些話。
她有點懊惱,覺得自己沒用,為什么不早點把洛南初送走,干嘛等著燕宗過來要人。
洛南初把手上的手提箱交到花容手里,低聲道:“麻煩你了容容。”
花容抿了抿唇,抬起手撫了一下她的臉,洛南初的皮膚有點涼。
“我很快就來。你別怕。”
洛南初笑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后跟著燕宗的那個保鏢出去了。
花容站在門口,看著洛南初上了燕宗的車,她還并不知道洛南初和燕家的關系,只是覺得燕家人這樣為難一個洛南初,很奇怪。
就算傅庭淵喜歡洛南初,但是他已經答應跟鹿鳴幽訂婚了,他們還要什么不滿意,為什么要帶洛南初過去婚禮場。
難道還怕傅庭淵逃婚不曾?
“吃過早餐了嗎?”
加長林肯的后座上,燕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一樣問候她。
如果不是洛南初還記得他開槍打傅庭淵的兇狠無情,洛南初對燕宗還很有好感。
而此刻她對這個老人家,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幾分畏懼。
“已經吃過了。”洛南初恭順的回答道。
“吃了就好。婚禮要到中午十二點,你沒吃飽恐怕要餓壞了。”
洛南初笑了笑,“沒事,我年輕,耐餓的。”
燕宗靠在車座上看著她的笑臉,他目光不動聲色,但是洛南初知道,他是在打量她。
她也沒有太緊張的感覺,任由他看著,充其量她的利用價值已經榨干了,傅庭淵已經在訂婚典禮上,她就算出現在婚場,也不過就是看著罷了。
雖然燕宗說她是燕秉遺失的女兒,但是畢竟也從小并沒有在燕家長大,洛南初其實感覺的出來,燕宗對她這個侄女,并無多大的感情。
她不覺得燕宗還能對她做什么。
她這樣的小人物,如果不是傅庭淵的關系,他可能不會多看她一眼。
“南初。”
他喊了她一聲。
洛南初偏過頭:“怎么了,燕伯伯?”
“青楓都把事情跟我說了。”燕宗和藹的開口,“很感謝你為我們燕家做得貢獻,也多虧你識大體,才把他哄回來。我這個兒子,是我太寵他了,我這做父親的,也實在是不稱職。”
“…”洛南初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笑了笑,平靜的道,“應該的。”
燕宗贊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和善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休憩。
洛南初微微呼出了一口氣,也靠在了車座上閉上眼積攢體力。
不知道燕宗為什么執意要帶她過來參加婚禮,不過來都已經來了,她也沒什么好糾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