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這副矜漠平淡的樣子。
就連語氣都不冷不熱。
威脅她好像也威脅的不甘不愿的口氣。
洛南初覺得自己腦內那根神經又硬生生的疼痛了起來。
這般的糾纏,糾纏不清,她想擺脫卻永遠也擺脫不干凈。
他好像就根本不怕她為難,無所謂她的憤怒和不甘,人混蛋到他這種程度,實在是匪夷所思。
難道她上輩子掘了他的祖墳,所以這輩子才被他這樣打擊報復?
洛南初氣得有些頭疼。
她站在那里,眉心緊蹙,臉色隱隱發白,傅庭淵覷著她的臉色,眸色暗了暗,走過去抬起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被洛南初揮掉了。
他瞥了一眼被拍紅了的手背,垂下眼看著洛南初咬唇忍耐卻幾乎要繃不住脾氣的模樣,他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漫漠著聲音淡淡開口:“希望明天的結果能讓我們彼此滿意。晚安。”
他往外走去。
洛南初轉過身,在傅庭淵出了門以后,狠狠的關上了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她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用力的抬起手抵住了眉心,那里面一根神經隱隱作痛,她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傅庭淵逼瘋的。
人怎么可以無恥成這樣?
竟然拿唐傾威脅她…
竟然拿唐傾威脅她!
洛南初咬著唇坐在沙發上,氣得渾身發抖。
保姆開門進來,見到她坐在沙發上,愣了一下,“洛姐,傅先生好像回去了。”
“都這么晚了,不如…”保姆看起來確實很想撮合這對看起來已經離婚的夫婦。
“以后別再我面前提起他。”洛南初略有些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保姆愣了一下,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她。
她撐著額頭坐在沙發上,神色有一半隱在黑暗里,只是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憊倦,像是有什么東西,要沉沉的壓垮了她,讓她整個人都顯出幾絲不堪重負的憔悴。
保姆還是很關心洛南初的身體的:“洛姐,你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洛南初從沙發上站起來,低著頭揉著眉心,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道:“奕睡覺去了嗎?”
“嗯,他剛剛從書房預習課文出來,現在已經睡了。”
洛南初了頭,平靜的道:“我也要睡了。你早休息吧。”
保姆覷著她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微微抿了抿唇,暗想是不是剛才跟傅庭淵吵架了,明明樓下吃飯的時候他們看起來還很好的模樣。
這兩個人,看起來應該是真的有矛盾,也怪不得當年會離婚。
“洛姐,好好照顧身體,哪里不舒服,記得跟我,我去給你買藥。”
洛南初看著她笑了一下,“謝謝。我只是有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保姆了頭,“那我出去了。您早休息。”
洛南初平靜的了頭,然后轉過身上了。
保姆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洛南初靠在頭,望著頭虛黃的燈光,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