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側過眸子看著坐在包廂里的高大男人,對方指間著一根煙,身子靠在沙發背上,抬眸朝她覷來。
他眼神很凌厲,甚至有些狠勁,看著她的模樣,簡直像是要把她當場就地正法。
配合他如同罩著一層寒冰的臉龐,確實是很陰森了。
燕如羽看著她臉上清淡的笑容,沒有看出什么來,他了頭,然后轉過頭對著傅庭淵道:“三哥,你和白雪姐姐在這里慢慢吃,我和初初就先走一步了。”
傅庭淵坐在椅子上,輕輕地了煙灰,他聲音平靜而陰戾:“燕如羽,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燕如羽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抬起手擁住洛南初,語氣平淡而漫不經心:“可是三哥,現在快要氣死的人明明是你。”
“三哥,有恃無恐仗勢欺人才該死。”他低低笑了一聲,“該死的人是你,三哥。”
洛南初站在那里,沒什么表情。
傅庭淵抬眸看了過來,洛南初抬起頭對著燕如羽道:“走吧。”
燕如羽了頭,似乎是很疼惜似的把她攬在了懷里,攜著她離開了。
傅庭淵閉了閉眼,壓下滿心陰戾和想要立刻沖出去把人抓回來的沖動,坐在原地。
白雪笙走了回來,見到傅庭淵坐在空蕩蕩的包廂里面,微微愣了一下,走過去輕聲問道:“他們都走了嗎?”
傅庭淵把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我送你回醫院。”
白雪笙牽著他的手,聲音很柔軟的道:“庭淵,我剛才在洗手間碰到洛姐了。”
“嗯。”
“我跟她解釋了那天的事情,可是她好像還是不高興。”她輕輕咬住下唇,“庭淵,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傅庭淵低頭看了她一眼,“這不關你的事情。以后你別去找她了。”
“我喜歡你能高興。”白雪笙垂下眼,“就像你能讓我高興一樣,我希望你也能高興。你這幾天找不到洛姐,我知道你很不開心。”
傅庭淵沒有話,牽著她往外走去。
白雪笙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側,臉上帶著幾分懊惱的神情。
“如果我能早好起來就好了。”她低低的道,“這樣我就不用總是麻煩你了。庭淵…對不起。”
傅庭淵神色微微頓了一下,然后停下腳步,抬起手撫了撫她的發。
“跟你沒關系。”他淡淡道,“你好好養病,別的不需要關心。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不用在意。”
白雪笙抬起頭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靠近了他的身子,聲音很輕柔的道:“我知道了。”
燕如羽送她回到別墅。
他下車站在她面前低聲囑咐:“記得按時吃藥。堅持不住就去看心理醫生。我不可能每天都能這么巧在公司,你得懂得自救,知道嗎?”
洛南初笑了笑,了頭:“我明白。”
“最近幾天的工作我都幫你推了。你好好休息。燕秉那個戲,如果你實在沒心情去試鏡,那就別去了。身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