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申鳴把手緩緩收了回來,壓下心底那沸騰翻滾的,低著頭用力的咽下辛辣的酒液,好去消除那磨人的欲火。
酒過三巡。
洛南初偏過頭對著傅庭淵輕聲道:“我去一下衛生間。”
傅庭淵看了她一眼:“我叫個人陪你去。”
洛南初輕笑了一聲:“我又不是不認識路。”
他了頭:“早回來。”
洛南初笑了笑,從包廂里走了過去。
蕭鳳亭抬起頭看向她的背影,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心皺了一下。
“怎么了?”傅庭淵瞥了他一眼。
“你對她做什么了?”蕭鳳亭喝了一口酒,淡淡問道,“怎么感覺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的洛南初就很風情,但是還算有生氣。
而現在的她,卻像是一朵玫瑰花開到了極致,即將要枯萎腐爛了的那一瞬。
招蜂引蝶,行將就木,死氣沉沉。
他從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光。
傅庭淵是做了什么事情,把人搞成這副樣子?
傅庭淵喝著酒,語氣很平常:“已經沒事了。”
他不愿多,蕭鳳亭也不是話多的人,了頭,便收回了話頭,跟旁邊的一個老總聊開了。
洛南初離開不久,林申鳴也起了身。
傅庭淵坐在原地片刻,久久沒有等到洛南初回來,起身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酒店包廂的走道里沒什么人。
傅庭淵一邊抽煙一邊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他以為洛南初是在走廊里迷路了。
沒走幾步,他就聽到了一聲女人的輕笑聲。
那聲笑很。
甚至過分勾人。
然后,便是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傅庭淵的腳步一頓。
“洛姐,你真的?傅總不管你這些?”
“是啊。”洛南初的聲音淡淡含笑,“他不在乎我跟別的男人。”
傅庭淵緩步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不遠處的走廊,久去不歸的女人被一個男人壓在墻壁上,男人的頭顱埋首在她頸間,一只手在她被他撩開的裙擺里四處摩挲,她就那樣被他壓在墻壁上,半瞇著眼睛輕聲微笑,漫不經心,風情萬種。
傅庭淵緩慢走過去,然后一腳把林申鳴踢飛。
他沉默不語,身上滿是陰煞之氣。
然后緩緩看向洛南初。
她還以原來的姿勢靠在墻壁上,整齊的長發此刻凌亂的披散在肩頭上,裙子的衣領被撕扯到了右肩,細嫩的肩頭處,隱約有的水漬和暗紅色的吻痕綴。光影綽約之間,她唇角漫不經心的笑和微微挑起的眼角,和她此刻凌亂的發絲出一絲隱秘的欲和媚。
她姿態輕佻眉目慵懶,那是一副自甘的模樣,那種浪蕩能世間所有男人瘋狂。
傅庭淵收回眼,然后走過去站在倒在地上的林申鳴前面,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安靜的走道間,清晰的聽到了肋骨斷掉的聲音。
林申鳴痛得叫都叫不出來,在地上四肢抽搐吐血,看著男人眉目間的戾氣嚇得肝膽俱裂,顫抖的抱住傅庭淵的腿,顫顫巍巍的道:“傅,傅總,是她我的…不關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