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的每一個字,都仿佛尖銳的刀。
一刀一刀捅在林深的心口。
血肉模糊。
林深用了所有的的理智,才告訴自己。
不可以動手。
千萬不可以。
他不可以和這種人斗。
他還要讀完大學,他還要掙錢給爸爸治病。
他還要…有一天能超越這種人。
林深緊握的拳頭顫抖著。
最終終于緩緩收下。
在秦生和葉一帆的哄笑聲中,林深木著一張臉,從地上站起來。
“江一帆,看見沒?我就說這個人不敢打我!”
“嘖嘖,不僅是個窮光蛋,還是個慫逼。”
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和地嘲笑著林深。
林深的背影,如山一般沉重。
他準備離開這個讓他惡心的地方。
但內心深處,卻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叫囂著不甘心。
他可以不動人,但是他必須要把這件事還回去!
“懦夫站在這干嘛?要出去打工掙錢呢,還是爬上床睡我們給你安排的水床啊?”
“說不定人家看我們不爽想打我們呢,你說是不是?”
放肆張揚的嘲笑聲響起。
卻突然戛然而止!
剛才還站在原地的林深,突然轉過身就走到了里面的洗漱臺。
他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整盆水。
江一帆和秦生莫名有些慫,但金錢和階級,卻給了他們無窮無盡的勇氣。
他們不信林深真的敢做出什么事。
下一刻,洗漱間的林深,突然抬著水盆雷厲風行地走了出來。
在江一帆和秦生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林深手一抬,水一灑。
水花四濺!
“呲”的幾聲,半盆的水就灑在了江一帆的床上。
林深身子一轉,水盆里另外半盆水,準確無誤的,潑到了秦生的床上。
一瞬間,江一帆和秦生就變了臉色。
“臥槽你他媽憑什么這么做啊!”
“你這個瘋狗,老子今天非得打到讓你叫爸爸…”
兩個富家子弟讀書時都沒好好學,都是半個小混混。見林深做出這種事,立馬忍受不了地朝著林深撲過來。
林深被兩個人撲倒。
他本來也沒怎么反抗。
他還要順利畢業,混成人上人啊。
兩個人很快就控制住了林深,你一拳我一腳地打在林深的身上,發出暢快淋漓的叫聲。
“平常不是耍帥嗎…啊,我讓你裝逼。”
“呼呼…操,你有本事倒是起來和我們兩個打啊,裝什么沖!”
聲音淹沒了林深。
林深身體有些麻木,眼神漸漸恍惚。
他有一瞬間在想,干脆就這么被打死好了。
活著好累啊。
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沒過過幾天開心的日子。
盡是遭苦受累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秦生和江一帆終于松開了林深,從地上站起來。
“累死老子了。走走走,出去洗個澡,泡夜店去吧…”
江一帆還來不及搭上話,突然聽到身后有一道急促猛烈的聲音響起。
剛才還倒在地上的男人,明明已經鼻青臉腫,卻突然像頭發狂的野獸站了起來。
順手抄過放在電腦桌上的臺燈。
發瘋一樣地砸在了秦生的腦袋上!
秦生幾乎瞬間就被砸到了地上,腦袋上一陣尖銳的疼痛,目眥欲裂。
“你再打,你再打!你家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你爸心臟病還在病床上躺著,你把你自己的前途打沒了,還要讓你爸也被你氣死!”
江一帆嘴上理直氣壯地威脅著,心底卻被林深這個發狂的樣子給嚇到。
這人不會真的,被惹毛了吧。
os:啊兔子其實也是個窮光蛋,瑟瑟發抖比心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