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只見剛才還朝著云子卿膝蓋飛行而來的木棍,在半空中生生被一股清潤而強大的氣息折成兩段!
其中半根,砸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激起蒙蒙灰塵。
而另外半根,則出其不意,疾如閃電的,對著燕青的大腿,猛地裂了過去,撞擊在他的腿骨上。
骨骼被敲打的聲音,清晰可聞。
若非燕青身體強健,骨骼粗大,這一下猛地,說不定能把他腿都打折了。
云子卿漆黑如墨的眼瞳中,浮起一絲淡淡的驚詫。
他感受得到體內流竄的氣息和內力,但是尋不到門路使用。剛才這一下,也不知動了哪根筋脈,氣力就涌了出去。
原來,他以前是會武功的。
燕青見面前這人一聲不吭,目中無人,打了他這下后,還一副面無表情的清冷樣子,火氣更盛。
“既然你這偽君子都這樣了,老子這真小人,今天一定要和你較個高下!”
一旁的衛澤見事情鬧大,又顧及著教主正在就寢,急忙跑上去拉住燕青的手,不讓他失了分寸。
“燕青,你冷靜冷靜!教主還在寢殿里呢!”
面前兩個人動靜這般大,云子卿卻視若罔聞,雙眸中毫無情緒波瀾,淡淡瞧著遠方,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
想到林深那不依不饒的性子,云子卿沒有理會燕青,而是平靜的看著衛澤,問,“哪里有大紅袍的茶葉?”
燕青氣極,可是又想到教主,再加上被衛澤控得死死,只能虎目怒蹬,恨恨的望著云子卿。
衛澤瞧了一眼燕青這副模樣,心中對云子卿自然沒有好感。
“往你所在的這條路走,走到地牢。地牢背后有一座山,上面就有大紅袍茶樹。”
不僅有茶樹,那山上還有野獸毒蟲。
就連教主的愛寵白虎,估計也在上面玩耍。
云子卿沒有多問,他收回自己平靜無波的眼神,抬起腳朝著自身所在的這條路步行而去。
見云子卿走了,衛澤才松開燕青。
“衛澤,連你也糊涂了!你沒看見他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我們沒殺了他就是天大的恩賜了,他不感激涕零,還分明不將我們放在眼里…”
燕青胸中憋著一股悶火,堅毅的臉上滿是戾氣和殺意。
衛澤皺著眉,打斷燕青的話,“你才是糊涂了,教主都收云子卿為徒弟,肯定是自有打算。你這樣惹是生非,指不定才是忤逆教主的意思。”
“怎么,教主有他自己的打算,就可以不管我們的感受了?”
他們用命守護魔教,到頭來,連點自己的脾氣都要忍著?
他是看得起林深,才追隨林深的腳步。
而不是盲目認主的哈巴狗。
若有一天,他看不起林深了,這魔教和教主,在他眼中,照樣是敵。
燕青冷笑一聲,“教主以前怎么說的?魔修修的就是個隨心所欲。我現在的心欲,就是弄死云子卿。”
衛澤見燕青仿佛要朝著云子卿的方向趕過去,再次拉住燕青,蹙眉說,“我知道你心里不滿,但做事前,好歹稟告一聲教主。”
他拉著燕青,就往身后走,“走,我陪你去找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