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離腦袋里會響著林深剛才的那句“我心悅你”,心跳漏了半拍。
比排出卵的那一刻,還要來得滿足。
看著林深的背影離開乾坤殿,音離揚起一抹笑,在水箱中懶洋洋地游著,一字一句的,如同自言自語般道。
“我心悅你…”
“我亦然。”
林深自從那日任性進了水箱,出來以后便感了風寒,整日沒精打采的。
可怕的是,他都已經病殃殃了,敬事房的太監還總是每晚都跑到他面前,請他翻牌子。
“皇上啊,你都整整一個月不曾入過后宮,再不去…后宮那些娘娘恐怕是坐不住了。”
大概每個皇帝都有一個貼身太監叫小李子。
林深抬起頭,瞪了一眼小李子,“你看朕這樣子,朕能行嗎?”
穿著太監服的小李子狗腿地上前,“皇上你乃九五至尊,有上天恩澤,怎么能說不行呢?皇上你是最行的。”
“朕不行。”
小李子:皇上你變了。
身為一個男人你怎么能說自己不行呢?
林深揮了揮手,對敬事房的太監說道,“朕染了風寒,今夜里哪個宮也無心去,你退下吧。”
敬事房的太監退下,林深轉首看著小李子,吩咐道,“你也退下吧,朕一個人便好。”
小李子乖乖退下,御書房里便只剩林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案臺前,在紅燭下披閱奏折。
林深看著空蕩蕩的御書房,準備將御書房搬到乾坤殿。
如果能看著音離,想必披閱奏折也不會這般疲累。
夜不知何時,竟已深。
林深回到養心殿,脫衣入睡。
音離從林深的床頭緩緩走出來,盯著床上睡得深沉的男人。
鮫人的觀察力很強,林深凌亂的呼吸,虛弱的面色,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想必是那日在水中太涼。
以后不在水下了。
人的身體太弱,還是得好生照顧。
音離伸手搭在林深的額頭上,發現這人的體溫竟然比他這條生活在水里的鮫人還來的冰涼。
頓時心疼不已,浮起幾分愧疚和自責。
音離鉆進被子里,緊緊抱著林深冰涼的身體,腿搭在林深的身上不放,眉宇間滿是心疼。
他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都怪我…”
到了半夜時,林深更是冒出了一身冷汗,嚇得音離不敢睡,張著眼睛一直盯著林深,生怕他出一點意外。
如果林深也能變成鮫人,身體就不會這么糟糕差勁,也能免受病痛之災。
等他再和林深交好幾次,產卵的同時,那些分泌出來的液體,便能將林深同化為他們一族。
如此想著,音離更是盼著林深早些好起來,以免錯過了最近卵存活最旺盛的好時段。
連續幾晚,音離都悄悄化為人來到林深的床上,徹夜照顧身體不適的林深。
幾天后,林深的風寒痊愈。
病一好,林深便命令宮里的人將御書房搬到乾坤殿。
“皇上,皇后娘娘親手熬了一些參湯,此刻正在乾坤殿外面侯著。”
林深盯著奏折,頭也不抬,“朕身體已經痊愈,不用補,讓她回去吧。”
小李子低著頭,手心抓得緊緊,冒出越來越多的汗。
皇上若不肯見皇后,到時候皇后肯定要將氣都撒在他這里。
“皇上…你都已經整整一個多月沒進后宮了。若是連皇后你都不見,到時后宮中的嬪妃們恐怕是憂心忡忡,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