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把那兩顆內丹給拿出來。”
說完,青軒竟然真的,穿過肉身,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心臟。然后,在那附近,他生生取出了兩顆內丹。
至始至終,他甚至沒有表情。
沒有值不值得,他只知道自己是一定會這么做的。
反正還能留著一條命逍遙快活,也沒什么好悲戚的。
青軒將紅色的內丹遞給了杞山道士,“記住你說的話,從此以后,不能再找敖俊逸的麻煩。”
杞山道士看著那兩顆紅色的內丹,眼眶發紅,連忙接過,“好,貧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天上殘陽似血,因為取出了內丹,導致青軒身體沒有調整過來,有一會兒的虛弱。
他覺得有些累了,便坐在了半山腰上,一點一點看著殘陽落盡。
天地的黃昏色越來越沉,深沉厚重的黑暗一點一點席卷而來,將人世間弄得極為壓抑。尤其是當青軒此刻坐在山間俯瞰底下時,更是覺得心中一片荒涼。
他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敖俊逸的場景。
不得不說,那就是一個壞人,也不知道算不算無惡不赦,但肯定也令人咬牙切齒了。
但是,那又怎樣呢?
狗改不了吃屎,再臟的東西,別人都嫌棄,那狗也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嗎?
呸,這什么破比喻呢。
青軒從山上站起來,他本想往家鄉的那座山去,可是走了沒多久,又調轉了方向。
“去看看那家伙吧。”
順便糾正一下狗皇帝的品德,讓他以后少做壞事了。壞事做多了戾氣重,以后下了地府更是得吃苦遭罪。
而且,當皇帝的,一般都是天上的神仙被清除記憶,派到凡間歷練,也算作是渡劫一類的。可是看敖俊逸這樣的,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不合格。
皇宮中依然燈火通明。
穿著太監服的男人舉著盤子,盤子里都是嬪妃的牌子。
“皇上,您瞧今晚是要臨幸哪一位娘娘?”
太監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十天以前,皇上幾乎就沒寵幸過哪一個娘娘了,連牌子都懶得翻,都是自己睡自己的,
莫非是對后宮中的女人膩歪了,想去宮外找些新鮮的?
敖俊逸淡淡地掃了一眼,“最近這段時間別再問朕了。”
他連吃飯睡覺都沒有興致,何況是做那種事呢?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以后,他對什么都無精打采的。
他想知道,那狐貍究竟怎么樣了?
聽那道士當時說狐貍用了內丹保護他,妖精沒了內丹,會死的吧…
不對,那道士也說了,那狐貍是修煉了快兩千年的老妖精,想來肯定厲害得很,不會輕而易舉就死了。
敖俊逸想了半天,可是忘記了叫太監退下。所以太監只能繼續端著盤子,恭敬地站在一旁。
突然,他抬起了頭,看向那太監問,“福海,你說如果朕不是皇帝,牌子上的那些女人,有幾個會喜歡朕?”
太監被嚇得面色煞白,此等問題,很容易掉腦袋的。斟酌再三,他才開口,“回稟皇上,你是九五至尊,是世界上最尊貴的人,關乎天下蒼生。天下人都以皇上你為最,怎么可能不推崇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