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軒的聲音清潤中又帶著一股子纏綿味,聽上去甚是好聽悅耳。可說出來的話,又無疑是火上澆油。
怒火噼里啪啦燒,敖俊逸覺得自己有一瞬間快要炸了。
可他又清楚這狐貍的脾氣,他如果真的不放許高遠,說不定這狐貍還要繼續糾纏他。
他已經受夠了!
再也不能忍受這只狐貍的存在!
忍無可忍,敖俊逸近乎與咆哮,“朕放了他還不行!你滾,趕緊滾!朕待會兒就讓人放人!”
聽到敖俊逸這么說,青軒波瀾不驚的眼里浮起了一絲漣漪,但很快又轉瞬不見。
如此也好,省得繼續糾纏下去。
將毛筆從敖俊逸身上收回來,青軒淡淡地說,“皇上說到做到,那我也就不耽擱你的好事了。”
說完,他是真的離開了敖俊逸的寢殿。
只覺得心中莫名有些發堵。
而殿內呢,麗嬪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剛才皇上發了好大的火,是在和別人說話吧?可哪里來的別人,或者…是發瘋?
敖俊逸搜了搜眉心,對被子里的女人一點興致也沒有,只能沒有情緒地命令道,“穿上衣服回去吧。”
麗嬪和先前那個妃子一樣,膽戰心驚地回去了。而敖俊逸一個人待在寢殿,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那只離開的狐貍。
他將視線放在了書案前的筆筒里,那里面還有好幾只毛筆,不過最粗的那一只,被臭狐貍帶走了。
死狐貍,離開了都要偷他一只毛筆!
想到了剛才那在他身上游移的毛筆,敖俊逸竟然克制不住地身體發燙,那只騷狐貍,可真有手段,竟然敢挑l撥他。
終于,到底是按耐不住那在體內流竄的洶涌yl望,自己幫了自己一次。
皇帝下旨,許將軍無罪,將其釋放。
獄卒去打開牢門的時候,意外發現,許將軍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是…是他眼花了?
無罪赦免,不應該感激到痛哭淋漓的嗎?許將軍竟然還舍不得離開了?
不愧是將軍啊,這等胸懷…實在是他此等凡夫俗子不能理解的。
“將軍,你真是個奇人。別人在天牢里待幾天,提心吊膽過度,再加上吃食一般,幾乎都成了一副萎靡樣子。可將軍你啊,怎么看上去,精氣神還是這么好!”
林深聽見獄卒對許高遠的客套話,在自己的空間里呵呵兩聲,許高遠能不精神嗎?都快都把他的精神吸走了大半!
兩個人終于安然無恙地回答將軍府。
趁著事情結束,林深便開始和許高遠商量另一件事。
“相公,我準備假懷子,騙一騙娘親,也好讓她了愿。等肚子越來越大,到了該生產的時候,去抱一家可憐孩子來,我們當自己親生的養著,如何?”
一向對林深言聽計從的許高遠,難得的沉默了,臉上一片深沉。
“這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不急著打主意,先再思量思量。”
孩子呀,一旦養了就不能丟。誰知道后面,會不會反而給他二人反帶來一些不好的麻煩。
而且,自從遇見了林深,他對那些根深蒂固的執念,早就釋懷了。都說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是男人的責任,可是遇見林深,哪怕他是男兒郎,他也照樣接受。哪怕他不能生子,他也同樣能釋懷。
沒有孩子,兩個人也是能逍遙快活的,甚至兩人間沒有了第三個牽掛,彼此的感情,也才不會被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