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行的臉色一如往常的麻木,就和患上了什么肌肉僵硬的病一樣,似乎擺不出其他的神情。
只是在對上林深憤恨的雙眼時,他臉上有一瞬間的哀痛閃過。
他騎坐在林深的身上,某個地方硬挺的抵著林深的腹部,“深深,你如果反抗,我會給你注射藥劑。”
林亦行用一種平靜得近乎溫柔的語氣,實實在在地惡心到了林深。
“呵呵…”林深發出那種刺耳的嘲笑聲,不屑的,鄙夷的,厭惡而憤恨的…
這些情緒刺激到了林亦行,仿佛冰涼的刀片無情地滑過他的心頭,疼得他呼吸吃力。
林亦行勾下身子,試圖用嘴堵住那些讓他排斥的聲音。
但林深猛地抬頭,用自己的頭撞向林亦行的腦袋,力道毫不留情,恨到寧可兩敗俱傷。
頭頂傳來劇烈的沉痛,林亦行微微皺眉——
但不是因為自己。
而是因為林深白皙的額頭被撞擊得紅腫一片。
他有些心疼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片紅腫。
林深沒躲,因為他借機咬住了林亦行的手臂。
他用牙尖撕拉揪扯著林亦行手臂上的肉,不留余地的,仿佛要用盡全力將這塊肉咬下來一樣。
手上冒出了血絲,疼痛傳到了大腦,林亦行伸手捏住林深的下巴,然后猛地用力攥住。
將手臂抽出來,他毫無情緒地看著林深,“我說過了,你如果反抗,我會給你注射藥劑。”
“所以我要躺在床上乖乖被你玩?嗯?”林深的嘴角還帶著一點血,美得讓林亦行心動。
但說出的話,語氣卻依舊刺痛著林亦行。
“林亦行,需要我提醒你,你是在犯法嗎?”他用那雙兇狠的眼睛瞪著林亦行,“這兩天我消失了,爸媽找不到我,他們一定會報警。”
林亦行置若罔聞,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林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從喉嚨間溢出那種讓林亦行心碎的犀利笑聲。
“對啊…你怎么會害怕犯罪呢?你本來就是一個變態,喪心病狂的變態!”
“九年前何然然不就是拜你所賜嗎?我也是托你的福,才八歲就會被一個死基佬摁在床上…”
林深看著他,目光兇殘得染了血,涼薄冷情,“我那么惡心同性戀,多少和你有不少關系吧…”
如果不是他八歲差一點被那個死胖子強,他還不至于那么惡心搞基。
“你真以為我好了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后來沒心沒肺的,心里就真的忘的一干二凈?我告訴你啊,那事,陰影,一輩子都記著的。”
林深看著林亦行慘白僵冷的臉,終于從滿腔怒火中找到了幾絲酣暢淋漓的痛快。
“對了…藝術節上的事也是你搞的吧?”他幾乎篤定一樣的開口。
有的東西撥開云霧,也就是一目了然的事。
當年他死活找不到幕后黑手,現在好幾年過去了,查都不用查就能猜出來。
越想越氣。他當年自尊心掉一地的時候,林亦行這個罪魁禍首卻坐在臺下和別人一起看他出丑!
“林亦行,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個變態,黑心眼的,沒救了!”
“老子當年就是撿一條狗回家,也別撿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