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行的巧克力果真沒有白買。
林深嘗著嘗著覺得不夠甜了,想要退出來。卻被林亦行控住腦后勺,緊緊地鉗制住,任君采擷。
呼吸有些不通暢,林深臉上漲得更紅,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吟,低吟中夾雜著排斥和反抗…
這種反抗在某種意味上,無異于火上澆油。
林亦行覺得自己或許比林深更醉。
他大概是從十一歲醉到二十歲,處在林深為他編織的世界里,從來沒清醒過。
深深,深深…
生生不息。
大腦中的血液幾乎快要沸騰,林亦行松開林深,平日里僵死的臉上,是溫柔得近乎有些怪異的神色。
林深大口大口喘著氣,不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了正事,又開始念叨他的巧克力。
林亦行撕開包裝袋,耳鬢廝磨間,用一種誘哄的語氣低低說,“說喜歡我。就給你巧克力。”
迷迷糊糊的林深用了一會兒才反應領悟他的話,“喜…喜歡我…”
…林亦行抿嘴,“你要說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林亦行啃咬上林深的頸脖,激動得似乎渾身都在顫動。
只是因為這一句哄騙而來的,虛假的告白。
就足夠讓林亦行恨不得錄下音,日日夜夜放在耳邊反反復復聽。
林亦行只遞給林深一小塊巧克力,“乖,深深真乖。”
林深嘴里抿著巧克力,他彎著眼睛,嘴角淺淺的上揚著,臉上果然浮現了那種幸福得不行的愉悅,那種深到極致的滿足。
林亦行控制不住地在想,做那種事的時候,林深又是什么樣的表情…也會是這樣滿足嗎…
“還要…”林深在林亦行的胸口拱了拱,“不夠…我還要…”
星火燎原,林亦行覺得自己被燒得尸骨無存。
“乖,叫…叫老公,我就給你。”
林亦行看著林深顏色如櫻花般的嘴唇,眼神里閃爍著難以抑制的激動,隱約能瞥見眼睛背后瘋狂跳躍的火花。
一秒。兩秒。五秒后,林深才接收到他的話。
“老婆…”
林亦行僵硬的唇角抽搐了一會兒,繼續循循善誘,“不,你要叫老公。”
林深搖頭,“腦婆…”
“叫老婆沒有巧克力,你得叫老公。”林亦行仿佛在和一個巨形嬰兒說話。
“我…我是男的…”林深堅定地搖頭,“男人…只有老婆,沒有老公。”
林亦行板正他的腦袋,又開始親吻他的唇角,聲音暗啞,“為什么,為什么不可以?”
就真的,那么惡心嗎…
就真的,惡心到失去意識都不愿意接受么…
林深睜著朦朧如含著水霧的漂亮眼睛,“因為…因為世界上都是…男生和女生在一起。”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所以就成了準則。
“深深,也有男生和男生在一起的呀。”
林深仿佛沒聽見,“老婆會給我洗衣服,做好吃的,還會暖床…又聽話,又可愛…”
“我也可以給你洗衣服,做好吃的,暖床,會聽你的一切命令…”
“聽我的一切命令…呵呵…你是小狗嗎?”
林亦行抱著林深的腦袋,“嗯,是你的狗。”
只要你愛我,我可以做你的家犬,丟下一切,包括尊嚴和骨氣。溫順,傾其所有的逗你開心,聽從你所有的命令和指揮。
你不愛,我會成為發瘋的野狗,紅著眼死死地咬你,咬進你的骨血。除非你殺死我,或者我們一起死,否則…絕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