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公公,大事不妙了,我下午睡了一覺,醒了,發現咱們家格格不見了,她隨身的包袱也不見了,首飾好衣服什么的都不在了。這可怎么辦啊。”
日公公也是知道這是大事,一點不敢耽誤的將草兒交到了夏芯手里。
“你跟我來。”夏芯淡淡的掃了草兒一眼。
眼前的女孩子有一雙怯生生大眼睛,手指上微有老繭,聽說針線活兒很好,沒日沒夜的刺繡,給主子換二個錢,貼補生活。
夏芯第一眼就將草兒定位為害羞忠誠的技術宅,倒是生了幾份好感。
草兒跟著夏芯進了原文瑟的正院。
她強忍著不東張西望的,不過,敦郡王府確實比烏爾錦噶喇普郡王府要氣派太多太多了,雖然面積要小一些,但精致程度一個如同北京城的格格,一個如鄉下大院的姑娘,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能住在這里,擁有一定的權力,那是多么幸福的生活啊。
“奴婢草兒給福晉請安,十福晉吉祥。”
原文瑟面對這個女奴是沒有絲毫好感的,利用原主的善良在原主最需要的時候拋棄原主攀高枝兒,現在呢,高枝斷了,跌疼了,想要回來是吧。
看她作妖的!美不死你!
“嗯,你說說吧,你家主子怎么了?”
“二格格每天都是好好的,看不出什么異樣兒來,只是這下午天氣熱,她吃午膳就會休息,也不讓奴婢們侍候著,今天到了點兒,奴婢去打了熱水,回頭敲門,二格格沒答應,奴婢又等了一會兒,有些擔心就推門進去,一看,發現主子不在了,放在梳妝臺上的首飾盒子也不見了,打開衣服箱子,才做二件新衣服也不見了,奴婢擔心的很,趕緊求見主子。”草兒老實的很,頭都不抬,低聲蚊子哼哼一般。
原文瑟道:“嗯。”
嗯,就這句沒了?
裝老實的草兒有點傻眼,抬頭,“主子…您…”她的眼睛迅速泛起淚光,吸了一下鼻子:“看到您過得這么好,奴婢這心里…”
“特別不得勁是吧!”原文瑟笑道。
“啊…”草兒大吃一驚:“怎么,怎么會呢?奴婢,奴婢是特別特別的高興。”
原文瑟繼續笑,“看到自己費心了心思,脫離的苦海,逃進了甜窩里。結果有一天一回頭發現,這苦海不苦了,這甜水,也不太甜,哎呦,真是作孽喲!”
草兒顫抖成一團!
最后一根稻草,終于也沉沒了。
她無聲,無力的垂下頭。
“行了,她擅長做針錢活,把她放到外院做棉衣吧,人還住在那個院子里,就按請來的短工計價,吃穿一應的事宜都得讓她自己掙。至于深淵跑哪去了,讓爺派個去查一查吧。”原文瑟根本沒把這當成大事。
深淵要跑了就跑了唄,出了意外也是她自己作的,與她何干!
自做就得自受。
她就算是同情一個不認識的普通女人,比如今天路上遇上的,比如今天被狼咬傷的,但是也絕不會同情深淵這樣的心機表,作死女。